梁頌?zāi)瓴恢每煞瘛?/p>
江淮景又道:“我本以為你年前就會暴露,不成想竟到了現(xiàn)在還平安無事,你自己就不覺得奇怪嗎?”
“怪,當然怪?!?/p>
梁頌?zāi)暌暰€望著林氏那邊的席位道:“正是因為覺得太奇怪了,才想看看這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江淮景視線也不自覺的投去林氏那邊,“我眼看著你這一步步路怎么走的,此刻都有些不明白了?!?/p>
“武毅侯將臟水盡數(shù)潑給了林氏,而林氏這邊卻縱容我枉法查案……”梁頌?zāi)瓴[起眼睛思忖著,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江淮景皺起了眉頭,“刑部有林知珩、御史臺有林知瑾,三司有二對你呈報不疑而批,大理寺復(fù)核自然不會刻意追究,可是……”
梁頌?zāi)甑溃骸澳阆胝f林氏這么對自身并無益處是吧?”
江淮景卻道,“也未必?!?/p>
梁頌?zāi)昊仡^看他。
“也許是孤注一擲也說不定呢?!?/p>
江淮景說著,附身湊近梁頌?zāi)?,又耳語道:“若林氏不想反,那他們目前的行為,我倒可以認為是兵行險棋而后生?!?/p>
梁頌?zāi)暌稽c就通,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遂哭笑不得道:“要真如你所說,這年后我是要被問罪了?!?/p>
“你是林氏婿,問罪能有什么大事?”江淮景道:“關(guān)鍵是這案子,怕是……無法繼續(xù)了?!?/p>
梁頌?zāi)暄凵駜恨D(zhuǎn)向康王席位,“復(fù)印開朝前,這案子的機會還大著呢。”
大殿中央舞影搖曳的另一頭,林氏兄弟也在與左右來客推杯換盞。
兩人入仕多年,這種場合并不少見,雙雙應(yīng)付自如。
林知珩尋到空隙,便將兄長帶到稍靜處。
“怎么?”林知瑾猜他是有話要說,于是開口問道。
林知珩用眼神轉(zhuǎn)瞬即逝地指了個方向。
林知瑾瞥了一眼,方見梁頌?zāi)旰徒淳安⒆趯γ嬉幌g,正歡飲交談。
他心下了然林知珩地意思,卻只淡淡一笑道:“他們是昔日同窗,別多想了。”
“大哥!”
林知珩低聲慍怒道:“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從承陽一行回來,你對這小子的態(tài)度完全變了?!?/p>
林知瑾嚴肅道:“你該知道,公事和家事,我向來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