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頌年笑了笑,“父親連禁軍統(tǒng)領都當得,這會兒倒憂慮上了?”
梁安仁瞥他一眼,“那是我能選的嗎?”
梁頌年道:“這回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梁安仁沉默不語。
梁頌年亦不再續(xù)談,揚聲叫停了馬車。
梁安仁連忙回過神兒來,“車隊隨行都在城門候著,你這會兒要去哪兒?”
“有點事要去辦,不耽誤出發(fā)時辰。”梁頌年只交代這么一句,不再多言,抽身下車而去。
相府在京都繁華地段,離宮門不遠,離城門卻有些距離,梁頌年早已熟悉各個路況,此時下車,也是瞅準了位置的。
只是讓當值的鐘路頗為意外,“梁大人今日不是出發(fā)北疆?怎么來刑部了?”
梁頌年不請自來,毫不客氣道:“鐘兄,借一步說話?!?/p>
刑部值房不太好借步,鐘路便將人帶到了刑房,雖說血腥不堪,但勝在此刻清凈無人。
鐘路見他特意來此,便知非小事,遂直奔主題道:“梁大人有事吩咐?”
梁頌年知他直爽性子,嘴角一揚道:“確有兩件事要麻煩鐘兄。”
鐘路愣了愣,“兩件?”
梁頌年摘下腰間才系上不久的香囊,直言道:“
迷霧
◎“武毅侯大公無私,朕心甚慰?!薄?/p>
梁頌年出發(fā)第二日,連日告假的袁釗復職上崗,于換班時去禁軍值房見了蘇恒。
“屬下今日復職,特來見過大統(tǒng)領?!?/p>
蘇恒一面喚人起來,一面揮去屋內旁人,然后便關懷了幾句,待人都走凈了,才定了定神色,問了正事。
“如何?”
袁釗面露難色,還是如實道:“林知珩已經被帶離了刑部。”
蘇恒面色沉了沉,“可打聽出來是什么人帶走的?”
袁釗自知辦事不力,細枝末節(jié)是一定要打探的,這才敢來領罪,聽言便立刻道:“具體是誰尚不能確定,但得了消息,近日只有兩個外人去過刑部。”
蘇恒皺了皺眉,“兩個?”
袁釗道:“江臨川和梁子淵?!?/p>
“這兩人平日倒是走得近?!碧K恒念叨了這么一句,又問:“可知都是什么時間去的?”
袁釗道:“江臨川去得早,大概是五六日前,梁子淵則是昨日出發(fā)前那一會兒工夫?!?/p>
蘇恒道:“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