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時禮反問:“seren,我能挾制得了你嗎?大少爺蠢,你也是?”
目光間的較量如同一場無聲對峙,徐燊忽然轉(zhuǎn)身貼向了駕駛座。
湛時禮似已經(jīng)預(yù)料到,在徐燊靠過來時將座椅后推,攬過他的腰,用力將人帶了過來。
徐燊面對面地跌坐到他身上,被他堪堪抱穩(wěn)。
湛時禮的手停在徐燊后背,徐燊的氣息貼過來,低下聲音,說:“我是色令智昏。”
湛時禮問:“你是嗎?”
徐燊近距離地看他的眼睛,似乎已經(jīng)得到了下午想問的那個答案,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別想著拿對徐子康的那套來對我,”徐燊咬重聲音,“少惡心我?!?/p>
湛時禮的手指按在他眼尾:“你比他清醒得多,我也不會這樣對他?!?/p>
呼吸間的交纏愈灼熱,幾乎唇畔相貼時,這一次是徐燊先說出那句——
“nope”
好兇
夜晚,湛時禮開車到徐家大宅,進(jìn)門前他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車外。
之前兩次他送徐燊回來,都是在這里停車,前一次徐燊笑著點唇和他說下次見。再是前夜,在說了那句“nope”后,他們一路無話回來,下車后徐燊頭也不回地離開。
今夜那個人卻不在這里。
停車后湛時禮又在車中安靜坐了片刻,斂回心神,拿起文件袋推門下車。
將徐世繼要的文件送過去,他沒有立刻離開,回去車上自扶手箱里取出那份生日禮物,給徐子康發(fā)了條消息。
徐子康在后花園那邊等他,湛時禮下車過去,直接送上東西:“生日快樂。”
徐子康沉默接過,打開表盒,價值不菲的一枚腕表,湛時禮特地買給他的生日禮物。
見他低頭不語,湛時禮問:“不開心?”
徐子康蓋上表盒,看向他猶豫問:“nic,你最近工作很忙嗎?公司里是不是有很多事?”
今天他生日,原本想約湛時禮一塊吃飯,湛時禮卻說要加班,晚上來送禮物也只是順便。
湛時禮淡聲解釋:“大少爺出了事,老板身體不好,我的工作量比之前大了很多。”
聽他這么說,徐子康又心生愧疚:“抱歉,我不知道……”
湛時禮彎下腰,按住輪椅扶手,平視他的雙眼:“你在擔(dān)心什么?”
徐子康的手指微微蜷緊,在湛時禮面前他總是不自覺地緊張,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家里最近出了這么多事,我確實有點心慌,你又總是這么忙,我連跟你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你家里出了事,你更要堅強(qiáng)起來,”湛時禮打斷他的話,沉聲道,“你是徐家三少爺,別人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別被人看扁了。”
徐子康不確定地問:“我能做什么?我這個樣子我爸早就放棄我了,爺爺去世后我在這個家里就是透明的,沒誰把我放在眼里?!?/p>
“你還有我,”湛時禮說,“我會幫你,你不相信我?”
徐子康在他的逼視下愈覺心亂:“不是,我當(dāng)然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