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上前一步抬手,輕聲道:“我?guī)湍惆??!?/p>
湛時禮沒反對,任由他幫自己一顆一顆扣上扣子。
指尖不時觸碰到皮膚,湛時禮察覺到些微癢意,低下聲音:“你服務別人時也是這樣?”
“我不服務別人這些,”徐燊低著眼,專注自己手上的動作,將最后一顆扣子扣上,才抬眼看向湛時禮,“那晚的提議,考慮好了嗎?”
——那晚在殯儀館的樓道,他說把自己給湛時禮。
湛時禮肆無忌憚地端詳他的臉:“你還沒有回答我當時的另一個問題,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挑釁?!毙鞜黾m正他那夜的說法。
湛時禮奚落道:“那是什么?挑逗?”
徐燊看著他的眼睛:“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你信嗎?”
不信。
但湛時禮沒有說出口。
徐燊堅持道:“一見鐘情,在曼哈頓的那個傍晚你來找我,就已經(jīng)是了??上闵磉呌袆e人,但也無所謂,我不介意跟他搶。nic,不要吊著我,好不好?”
敲門聲在這時突兀響起,徐子康的聲音傳來:“nic,你衣服換好了嗎?”
徐燊看著湛時禮沒動,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案,湛時禮不緊不慢地回答門外人:“等一下?!?/p>
徐子康聞聲放松下來:“開幕展結(jié)束了,今天很順利,我之前還有些緊張,還好有nic你在?!?/p>
徐燊湊近湛時禮:“他好像在跟你表白一樣。”
湛時禮沒什么反應,徐燊在他耳邊笑了聲,也說:“nic,還好有你在。”
湛時禮一只手貼在徐燊腰側(cè)按了按,帶了警告的意味。
門外徐子康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其實我之前一直很猶豫,總覺得我畫出的這些東西沒人看得上,是nic你一直鼓勵我,我才能走到今天。這些話挺肉麻的,當著面我都不太好意思說出口,只能這么跟你說?!?/p>
徐子康說得情真意切,湛時禮的神情卻似漫不經(jīng)心,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徐燊催促著他:“你還沒有回答我呢?!?/p>
半晌,湛時禮偏頭,終于說:“看你表現(xiàn)吧?!?/p>
徐燊的呼吸一滯,對上湛時禮黑沉冷靜的眼睛,兩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他側(cè)過頭,親吻上湛時禮的喉結(jié)。
俗人
湛時禮搭在徐燊腰上的手掌收緊。
徐燊細細舔吮著他的喉結(jié),唇瓣摩挲皮肉的溫熱觸感格外清晰,讓湛時禮不自覺地咽動喉嚨。
門外徐子康絮絮叨叨仍在說著什么,模糊聲音被阻隔在外,誰也沒興致聽。徐燊的親吻逐漸上移,自湛時禮的脖子滑上去,吻過他的下巴,最后落在了唇角。
徐燊的氣息有些喘,頓了兩秒,再想繼續(xù)時湛時禮微一偏頭,稍稍拉開了距離:“到此為止,別玩了?!?/p>
徐燊的動作停住,抬眼對上湛時禮強勢又詼謔的目光,遺憾呢喃:“好吧,那算了?!?/p>
他的眼里也有促狹的笑,嘗到了偷腥的甜頭,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