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挺好看的,”徐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釘,傍晚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側臉投下細碎光影,耳垂那抹亮色也隨之流轉,“我很喜歡?!?/p>
雞同鴨講。
蔡立豪站起來打算走,轉身時想想還是勸了他一句。
“低調點吧。”
徐燊壓根沒將他干哥的話放在心上,人走之后看了看腕表,也不早了,決定提前下班。
剛下樓,卻見湛時禮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等他,降下了車窗。
徐燊走去駕駛座邊,跟很多次一樣,彎腰笑看向車中人:“湛先生,你又跑來肇啟干什么?你今天也有空?”
“工作結束了,”湛時禮微微側過頭,露出左側耳朵上跟他一樣的耳釘,看著他,“來約燊少爺一起吃晚飯,去嗎?”
徐燊笑著點了點唇,繞去副駕上車。
車開出肇啟大廈,湛時禮接了個電話,片刻后掛斷。
“股東大會結束后,何銘正被警方帶走了?!?/p>
徐燊稍微意外:“真的?他犯了什么事?”
湛時禮淡聲解釋:“幾年前卓盛開發(fā)深水埗的一個項目,為了低價收地,他收買heishehui強拆唐樓,當時有位獨居老人拒絕搬遷,最后被活埋了,前兩個月尸體被發(fā)現(xiàn)還上過新聞?!?/p>
徐燊確實沒想到,何銘正那個人囂張了半輩子,最后竟然栽在了這種事情上?
“我好像有點印象,他當時還找過paul哥,paul哥沒干又去找別人了。不過他做這種事情怎么會留下證據(jù)?不像他的作風啊?”
湛時禮點頭:“fiona,記得嗎?這個女人當時就是他的人,偷偷留下了他跟heishehui交易的證據(jù),成為棄子后不甘心,報復他而已?!?/p>
徐燊樂了:“結果最后他是栽在了女色手里,色字頭上果然有刀?!?/p>
車停下等紅燈,湛時禮回頭,伸手一撥他下巴:“嗯?!?/p>
徐燊拉下他的手,正經(jīng)問:“你們今天罷免了何銘正,什么時候改選主席?”
“主席位置暫時懸空,”湛時禮說,“卓盛不像肇啟,那些股東各有各的盤算,沒那么容易,慢慢來,也不會拖太久?!?/p>
“還有個麻煩要解決,”徐燊提醒他,“高永誠?!?/p>
湛時禮重新踩下油門:“他更不用操心?!?/p>
晚餐結束快八點,湛時禮提出一起去朗庭,徐燊笑著拿shi紙巾擦了擦手,扔下時說:“今晚恐怕不行。”
湛時禮眉峰一挑。
半分鐘后,徐燊的手機鈴聲響起,秘書打來電話告知他,剛接到醫(yī)院那邊通知徐世繼心臟衰竭送去搶救,沒能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