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嗤道:“他死得太難看了,手腳都摔斷了又再縫起來,我小時候有個布偶娃娃,后來四肢都破爛了,我媽拿針又幫我重新縫起來,也像他這樣,難看?!?/p>
湛時禮捕捉到他眼神里的輕蔑:“不怕看了做噩夢?”
徐燊道:“我又沒干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么要心虛害怕做噩夢?”
“上次不是說怕黑?”
“怕黑不等于怕鬼,”徐燊幽幽說,“人比鬼可怕多了?!?/p>
湛時禮點點頭,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徐燊再次看向他手中那杯牛奶,揶揄道:“快涼了,你現(xiàn)在拿去給我三哥,他喝了只怕胃更不舒服?!?/p>
湛時禮低眸看了一眼,隨手扔進了旁邊垃圾桶里。
他轉(zhuǎn)身想再買過一杯,徐燊忽然上前一步,攥住他衣領(lǐng)徑直將他推進了旁邊樓道里。
湛時禮被推到墻上,背抵墻站著沒動也沒掙扎。
徐燊的氣息湊近過來,聲音變得有些不平穩(wěn):“nic,我要是胃疼,你會特地來給我買牛奶嗎?”
深夜的殯儀館樓道里光線昏暗,湛時禮只能勉強看清徐燊盯著他的黑亮眼睛:“連這也要跟他比?”
徐燊堅持問:“不能比嗎?”
沉默僵持片刻,湛時禮忽然伸手,攔腰將他拉近自己,轉(zhuǎn)身調(diào)換位置將人按到了墻上。
徐燊的呼吸加重,湛時禮抬手用力掐住了他下巴,手指毫不溫柔地?fù)芘骖a,借著門縫間透進的一點光亮端詳近在咫尺的這張臉。
“你那天說的,你三哥是公司大股東,捏在手里有利用價值,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為你做這些?你能給我什么?從你進徐家大門
挑逗
過了幾天,徐燊又去了趟蔡立豪的酒吧。
才傍晚,這邊開沒開始營業(yè),徐燊在吧臺前坐下,只要了杯白開水。蔡立豪過來一只手搭上他肩膀:“今天這么早就有空來?”
徐燊隨口說:“晚點還有事,一會兒就走?!?/p>
他問起蔡立豪這邊有沒有麻煩,蔡立豪無所謂地說:“小事而已?!?/p>
反正他之前一直做的灰色生意,進警署是家常便飯,這次徐子杰在他酒店墜樓,嚴(yán)格說來跟他關(guān)系不大,頂多是酒店服務(wù)生送錯餐引致對方過敏,有間接責(zé)任而已。
徐子杰的死最后定性為意外事故,飲酒過量加上食物過敏導(dǎo)致產(chǎn)生幻覺,將窗當(dāng)做房門踩空,純屬自己作死。
“不過有件事,”蔡立豪說,“你大嫂那個表弟事發(fā)當(dāng)晚就跑路去了越南,我本來讓那邊的人盯著他,但是前兩天他突然失蹤了?!?/p>
“失蹤?”徐燊的聲音微頓,“為什么會失蹤?”
蔡立豪搖頭:“好像還有別的人也盯上了他,你說你大哥的死是不是還有人知道內(nèi)情?但是不應(yīng)該啊……”
徐燊垂眸盯著杯中晃蕩的水,仿佛想到什么,沉默片刻,放下杯子:“走了。”
蔡立豪問:“這么快就走?。磕阃砩嫌惺裁词??”
徐燊兩手插兜里:“去找我的玩具?!?/p>
從酒吧出來,他打車直接去尖沙咀,徐子康在這邊的畫廊今晚舉辦開幕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