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湛時禮推著徐子康上來,徐子康身上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坐在輪椅里凍得瑟瑟發(fā)抖,看著又虛弱又可憐。
秦素迎上來,驚訝問:“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
湛時禮在徐子康開口前先說:“他去酒庫拿酒,門帶上了出不來,應該是風把門吹上的,酒庫上面一層的窗戶沒關,灌了風下去。”
秦素一聽立刻轉頭教訓起粗心的傭人,管家也趕忙去打電話叫家庭醫(yī)生。
徐子康攏緊身上湛時禮的西裝外套,仍在打顫,他在十度不到的地下酒庫里待了快兩個小時,原本就體虛,剛幾乎暈過去,這會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湛時禮低頭沖他道:“我送你上樓回房間?!?/p>
徐子康輕點了點頭。
徐燊看著他們走進電梯里的背影,放下餐具,抽了張紙巾慢慢擦了擦嘴。
進房間后湛時禮將徐子康扶上床,讓他靠床頭坐著。
“先休息一會兒,醫(yī)生很快就會來?!?/p>
徐子康拉著他的手,緩過勁有些猶豫地說:“我下去的時候上面一層的窗戶好像都是關著的,不可能有風,應該是有人在外面關了門?!?/p>
“你記錯了,”湛時禮斬釘截鐵道,“窗戶確實是開著的,你出來時也看到了,沒有其他人下去過,別胡思亂想了?!?/p>
“但——”
“你不信我嗎?”湛時禮直視他的眼睛,以不容質疑的語氣,“我不會騙你,你這樣疑神疑鬼對身體不好,別想這些了,聽話。”
徐子康敗在湛時禮的眼神里,在湛時禮面前,他從來都是被馴服的那一方。被湛時禮這樣盯著,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應該是吧?
他最終放下了糾結這件事:“謝謝你,nic,還好有你在。”
湛時禮幫他掖了掖被子:“嗯。”
醫(yī)生過來后給徐子康做了檢查,確定他沒什么大礙,湛時禮才離開。
夜色已深,生日宴早就結束了,樓下大廳也熄了燈。
湛時禮走下樓梯,拐角處忽然伸出一只手將他攥過去,他被推到墻上。
徐燊的氣息湊近:“安慰完我三哥了?他怎么樣?”
“沒什么事,”湛時禮說,“受了點驚嚇而已。”
徐燊輕“嘖”:“真是嬌貴?!?/p>
“你很幸災樂禍?”湛時禮看清楚黑暗中他眼里的不懷好意,“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都猜到了,”徐燊終于認了,“是啊,是我把他關里頭的,可惜了,這么快就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p>
湛時禮沒有錯漏他笑聲里的惡劣:“為什么要這么做?”
“好玩啊,”徐燊說,“我好像跟你說過的吧,我跟他有仇,這不算什么,我還沒玩夠?!?/p>
湛時禮靜靜看著他,沒有再問徐子康是怎么得罪了他,也沒再質疑別的。
“痛快了嗎?”
“馬馬虎虎吧,”徐燊道,“本來很痛快的,偏偏就是你非要去帶他上來,不過算了。nic,酒庫外面的窗戶是你打開的吧?為什么要說謊?”
湛時禮問他:“你很想讓人知道你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