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湊巧,這位張總的公司以前就在海外接過賭場項目,他才會拋出這個誘餌。
何銘正立刻沖身邊張總說:“和榮只能分一部分權(quán)益給你們,能不能競標成功還是未知數(shù)。卓盛現(xiàn)在愿意將大馬的新能源生態(tài)城開發(fā)權(quán)全部轉(zhuǎn)手給你們,大馬的這個項目明顯更有發(fā)展前景,張總你考慮清楚?!?/p>
對方面露難色:“何主席你的誠意我知道,但是要我們一口氣拿出兩百億注資卓盛,我們也確實有些為難,你讓我回去再考慮一下吧……”
徐燊回頭沖蔡立豪眼神示意,蔡立豪無奈比了個ok的手勢,保證會將這位張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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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時禮走出證監(jiān)會大樓,已經(jīng)是深夜。
徐燊的車停在路邊,正在等他。
律師跟隨湛時禮過去,和徐燊簡單說了幾句,先一步離開。徐燊示意湛時禮:“上車?!?/p>
坐進車中,他直接讓司機開車回朗庭。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徐燊先關(guān)心的是湛時禮的身體狀況,見他精神還好,稍微放下心。
“沒事,”湛時禮握住他一只手,“你自己主動來這里配合他們調(diào)查?”
“我之前從你這里買回肇啟股份,他們肯定會找我來問話,我不如自己主動送上門,免得他們一直扣著你?!毙鞜鲇行]好氣,他下午從馬會出來就來了這里,主動配合調(diào)查。
“他們沒這個權(quán)力,”湛時禮說,“沒有確實證據(jù),他們奈何不了我,放心?!?/p>
徐燊已經(jīng)聽律師說了湛時禮在那些證監(jiān)調(diào)查員面前的表現(xiàn),愈發(fā)覺得他這個人心思刁鉆:“你還能跟adia搭上關(guān)系?難怪,何文暉之前收購的那塊油田,也跟他們有關(guān)吧?”
“我的一個大學同學,”湛時禮解釋道,“是他們王室成員,現(xiàn)在是投資局的執(zhí)行董事,他們有意拓寬亞洲市場投資渠道,想借由卓盛打開這個口子,所以愿意幫我這個忙。至于別的,他們本就打算出售那快油田,我?guī)退麄兘榻B了個合適的接盤買家而已?!?/p>
徐燊默了默:“我現(xiàn)在知道你的以小博大是什么意思了,你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p>
湛時禮其實沒有任何本錢和籌碼,他只有一個卓盛董事的身份。
但是他跟那位r
wrence合作,問歐洲財團借錢,請joanna為他做擔保,劃分利益。再借投資局的名義為自己增加籌碼,利用卓盛和肇啟的收購戰(zhàn)大賺一筆,之后趁低抄底設(shè)計拿到馬守良和何文暉手里的卓盛股份?,F(xiàn)在他又通過投資局繼續(xù)增持,終于有了跟何銘正一較高下的資本。
一個瘋狂的賭徒,膽子足夠大,心思也足夠野。
“seren,”湛時禮忽然說,“以前你說你跟你干哥講的是義氣,和我之間是談情說愛,同樣的——”
他的聲音微頓,又繼續(xù):“我和別人講的都是利益,只有和你講的是感情?!?/p>
徐燊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所以他唯一改變過的目標,只有肇啟。
“……”徐燊的目光掠向窗外,車已經(jīng)開到了朗庭。
“要跟我上樓嗎?”
他提出邀請,視線落回湛時禮。
湛時禮垂眼笑了笑,推開車門:“走吧。”
醫(yī)生給湛時禮開的藥還在徐燊這,進門他先去倒來杯溫水,盯著湛時禮按醫(yī)生交代的將藥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