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站起身,拿過衣架上自己的西服外套,眼神促狹:“你要的獎賞先欠著,我一會兒要去機場,下次再說吧。”
“去哪?”湛時禮沉聲問。
“七點四十的飛機,飛內(nèi)地,”徐燊說道,“去談特別發(fā)展基金投資的事。”
湛時禮:“要去幾天?”
“好幾個商務會議要參加,還要去參觀他們那邊的項目,至少一周吧?!毙鞜鲭S意說著。
他看著湛時禮,輕下聲音:“nic,我剛問你的那個問題,你好好想想,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p>
湛時禮只能作罷。
他其實早就給過答案了,徐燊有的時候記性是真不好,或者說故意的。
“你也回去吧?!?/p>
徐燊趕著走,剛轉(zhuǎn)身被湛時禮伸手拉過去。
湛時禮倚著他辦公桌沒動,將他拉近自己,側(cè)頭,視線落向他頸側(cè)。那里有一道細長刮痕,隱約可見血跡:“這里怎么弄的?”
“我二嫂發(fā)瘋,被她撲上來抓的?!毙鞜龊眯φf。
湛時禮沉目盯著那處,眼神不動。
徐燊被他盯得略微不適:“你——”
片刻后,湛時禮貼過去,溫熱唇瓣落在了那道血跡上。
徐燊輕“嘶”,一只手搭上了他肩膀,沒有推開他。
湛時禮半晌退開,掀起眼:“早去早回?!?/p>
特別
茶客沙龍里,湛時禮邀請的客人還沒到,他很有耐性地邊喝茶邊等,順手給徐燊撥去電話。
徐燊剛結(jié)束一個商務會議回酒店,正在沖咖啡。
他隨口問道:“你約的是卓盛的股東?”
“約了幾個人,”湛時禮說,“一起聊聊?!?/p>
“你有把握嗎?”徐燊問。
“盡力而為。”
卓盛持股占比百分之一以上的股東有十幾個,股權(quán)分布較散,進了卓盛董事局的也有五六人。雖然各人想法不同,但湛時禮沒興致耗費精力去逐個擊破,索性一起把人約出來。
徐燊的笑聲盈蕩在耳邊:“那祝你好運吧?!?/p>
湛時禮靠沙發(fā)輕低下眼,聽著他滿是愉悅的笑:“seren”
徐燊:“嗯?”
“心情很好?在那邊很開心?”湛時禮的嗓音有如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