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時禮問:“為什么要接?”
徐燊道:“讓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p>
湛時禮如他所愿按了接聽。
剛說了兩句話,徐燊順走他手機,沖那邊說:“不好意思啊三哥我今晚先約了他?!比缓髵鞌嚓P機,將手機扔回扶手箱上。
湛時禮看著他的動作,確定他是真醉了才這么幼稚:“seren,你當初引誘我,其實是不是為了報復他?”
徐燊掀起眼皮,卻問:“我引誘你了嗎?”
湛時禮的目光滯了滯,靜默幾秒,收回視線在紅燈轉(zhuǎn)綠后重新踩下油門。
“嘁。”徐燊也沒再說話,他之前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坐在車中醉意更上頭,糖吃完很快靠著座椅昏昏欲睡。
湛時禮幾次偏頭看他,徐燊閉眼靠著座椅睡得很安靜,車外進來的光偶爾滑過他的臉,落下一片朦朧光影。
只有這種時候,他是真正溫存無害的。
徐燊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抱起,他也懶得動。
進電梯后他才貼在湛時禮頸邊蹭了蹭,沒有睜開眼:“到家了?”
湛時禮:“嗯。”
電梯門開,湛時禮抱他出去,再進家門,沒有立刻開燈。
倒進沙發(fā)里時徐燊兩手抱著湛時禮的脖子沒放,呢喃他的名字:“nic”
湛時禮的手指chajin他發(fā)間:“今晚為什么喝那么多酒?”
徐燊搖頭:“喝著喝著就喝多了?!?/p>
“心情不好?”湛時禮問。
“不知道,”徐燊撫摸著他后頸,湛時禮的發(fā)梢掃得他手心有些癢,“我送你的花呢?”
湛時禮說:“碾碎了,你忘了?”
“哦?!毙鞜雎晕⑦z憾,他好像真的比先前在酒吧里時醉得更厲害,這會兒連腦子都沒那么清醒,貼在湛時禮頸邊嗅了嗅,仿佛還能嗅到隱約殘留的花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湛時禮按住他后腦,聲音有些?。骸皠e動?!?/p>
徐燊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看清湛時禮眼底翻涌的情緒,有些想笑。
湛時禮的定力確實不如之前了,不再那么克制隱忍,這些變化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