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時禮說了實(shí)話:“不只他一個,卓盛這邊做東,約了肇啟的幾位股東。”
徐燊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忘了恭喜你,聽說你成功進(jìn)了卓盛董事局,這就是你幫何銘正在肇啟蟄伏八年的回報?”
這八年里湛時禮幫何銘正做過多少事情,僅僅是一個卓盛董事的位置,說起來還是何銘正小氣了。
湛時禮忽略了他帶刺的語氣:“也恭喜你,成功拿到十佳杰青的稱號?!?/p>
“那都是給外人看的虛名,有什么用?”徐燊說,“你不是真以為何銘正的兒子丑聞曝光,是我讓人盯著他吧?我還沒那么無聊,也根本沒那個工夫。要是這樣就能讓何銘正收手,我倒是愿意做,可惜事與愿違?!?/p>
何文暉被八卦狗仔爆出夜店和人妻貼身熱舞shi吻,剛新婚就傳婚變,丑聞鬧得滿城風(fēng)雨,很自然地被剔除了杰青候選資格,因此便宜了徐燊。何銘正將這筆賬也算在了徐燊頭上,更不遺余力地狙擊肇啟,說起來更像一出鬧劇。
湛時禮的聲音平靜無波:“我知道不是你?!?/p>
車停下等紅燈,徐燊回頭看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nic,你再陪我一晚吧,我真的不太舒服,好不好?”
湛時禮對上他的眼睛,在沉默之后問:“你還沒玩膩嗎?”
“我不知道,”徐燊放軟聲音,“求你了,再陪我一晚吧?!?/p>
他的眼波晶亮,在黑暗里淌著光,總是這樣輕易就能蠱惑人心。
明知道是假的,湛時禮卻拒絕不了。
徐燊將車開去了朗庭。
乘電梯上樓時他閉眼靠著電梯壁,手指輕敲著褲兜里的那枚金幣,哼著歌。
湛時禮安靜站在他身側(cè),在思緒翻涌里辨出他哼的是之前談過的那首鋼琴曲,心頭生出微妙波瀾,想要說點(diǎn)什么,話到嘴邊卻難以說出口。
電梯門開了,徐燊覷開眼,邁步先走出去。
湛時禮斂回心神,跟上他。
進(jìn)門后徐燊去開酒柜,拿了瓶紅酒出來,被湛時禮制止。
“之前說胃不舒服,別喝了?!?/p>
徐燊看著他:“nic,我想喝,你勉為其難,陪我喝一杯吧?!?/p>
湛時禮問:“要是喝完胃更不舒服怎么辦?”
“那也等喝完了再說,”徐燊堅持說,“好嗎?”
湛時禮敗在他的眼神里,接過酒:“我去醒酒。”
徐燊挑的酒度數(shù)不低,或許他是故意的。
說著只喝兩杯,最后一整瓶酒都被他們喝光了,大部分進(jìn)了徐燊肚子里,湛時禮見攔不住索性不攔他。
但這點(diǎn)酒還不足以讓徐燊喝醉,可他偏偏醉了,靠在沙發(fā)里耷著眼,睡著了一般。
湛時禮伸手碰了碰他的臉,手指chajin他發(fā)間:“又喝醉了?”
徐燊的聲音含糊:“有點(diǎn)累?!?/p>
湛時禮注意到他眼角下的一片青:“是不是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