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時禮淡聲解釋:“你進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的所作所為你也都看到了,他確實不適合再做公司董事和ceo,罷免他職務(wù)也是老板默許的,你不必心軟。而且,我之前說過的,他離開了公司,以后你才能有更多的機會?!?/p>
“什么機會?”徐子康問,“現(xiàn)在阿燊是公司代主席,二哥離開后,肇啟都是他說了算,我還能做什么?”
湛時禮提醒他:“你是公司第二大股東,你還能做很多事情,老板還在,代主席也只是暫代而已,你也一樣可以為自己多考慮?!?/p>
如果是以前,徐子康一定又被他這樣說服了,但在清楚知道他和徐燊的關(guān)系后,湛時禮說的每一句話,在徐子康聽來都是欺騙。
湛時禮做這些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徐燊,他不能信。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徐子康低下聲音。
湛時禮不再說,叮囑道:“去叫傭人給你弄些吃的吧,晚上早點休息,我拿了東西一會兒再去趟醫(yī)院。”
徐子康猶豫又叫住他:“nic,等二哥被罷免職務(wù)趕出董事局,之后你們會怎么做?”
湛時禮似乎沒聽明白:“什么怎么做?”
徐子康其實想問,等你們目的達成,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是不是就會一腳把我踹開不再搭理我?
他還是不甘心,即便明知道湛時禮在騙他,他也還是想把這個人留住,留不住心留住人也好。
徐子康的聲音愈低:“沒什么,我隨便問問的。”
他沒什么胃口用晚餐,上樓回房后特地沒把門關(guān)緊,留了一條門縫。
半小時后對面房間傳來開門聲,然后是出來的腳步聲。
徐子康按動輪椅去窗邊朝外看,徐燊下了樓,走后院繞去了停車棚方向。
他就這么盯著徐燊的背影走遠(yuǎn),直到傭人送茶水上來。
“湛先生是什么時候走的?”徐子康問。
傭人道:“剛湛先生去老爺書房拿了幾份文件離開,就幾分鐘之前?!?/p>
徐子康耷下眼,慢慢收緊手指,蒼白手背上隱有青筋凸顯。
停車棚處,湛時禮剛發(fā)動車,徐燊拉開車門坐進副駕。
湛時禮回頭,稍微意外:“還有事?”
“你剛又跟他說了什么?”徐燊問,“你確定真把人哄好了嗎?”
湛時禮道:“不然你自己去哄?”
徐燊沒有絲毫想法:“算了,我跟你走吧?!?/p>
湛時禮的眼神一動:“不是說今晚養(yǎng)精蓄銳,就留家里?”
“在家里還是睡不著,”徐燊看著他說,“我不想明天又無精打采,nic你勉為其難,再伺候我一晚吧。”
湛時禮伸手過來一捏他下巴:“就你麻煩。”
徐燊的眼里浮動笑意:“麻煩你也喜歡?!?/p>
“坐好?!闭繒r禮扔出這句,發(fā)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