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這邊,之前湛時禮提議他搬出來,他沒同意,在將徐家人收拾得差不多以后,他反而沒興致回去了。
雖然不回去的原因,或許并不只因為這個。
快十點,brandon還沒將文件送過來,徐燊等得不耐煩,拿起手機撥了brandon的電話。
那邊一直沒人接,發(fā)去的訊息也沒回復。
徐燊微蹙起眉,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顯上的名字卻是湛時禮。
他按下接聽:“有事?”
“seren,出來兜風嗎?”湛時禮的聲音經(jīng)由電波傳來,有些失真。
“不了,”徐燊直接拒絕,“我還有工作?!?/p>
“你睡眠一直不好,這么晚在家里還要工作?”
湛時禮的車停在樓下露天停車場,抬眼朝擋風玻璃外看去,大廈頂樓的公寓亮著燈,徐燊就在那里。
徐燊冷淡道:“沒什么事情我掛了?!?/p>
“打算工作到幾點?”湛時禮問,“是不是又晚上喝了咖啡?你總是這樣不聽話?!?/p>
在徐燊決定結(jié)束通話前,他道:“這么晚還讓助理來送文件,需要這么拼命?”嗓音溫柔關(guān)切又似責備。
徐燊摁下掛斷的動作驀地滯住,沉下聲音:“你知道什么?brandon一直沒接電話,你把我助理怎么了?”
“你很緊張他?”湛時禮的語氣難辨,“你覺得我會把他怎么樣?”
“湛時禮,”徐燊
有病
二十分鐘后,徐燊走出公寓大廈,感受到夜風的涼意,不覺打了個寒顫。
前方車燈閃了兩下,是湛時禮在向他示意。
他邁步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湛時禮轉(zhuǎn)頭,看著他扯過安全帶扣上。徐燊身上只有一件單薄襯衣,敞開的扣子下露出一截鎖骨,白皙的皮膚因為寒意刺激而微微泛著紅。
湛時禮將自己的西服外套扔過去:“跟你說了多穿點,為什么不聽?我的話在你這里這么不可信?”
徐燊的手掌貼在帶了他體溫的衣料上,轉(zhuǎn)開眼:“你哪里值得我信?”
車內(nèi)的氣氛有一瞬間僵滯,湛時禮推開扶手箱,摸了顆糖遞過去:“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