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輕聲笑起來。
半小時后,湛時禮的車停在徐家大宅外,和之前幾次一樣。
徐燊解開安全帶,說了句“明天見”便要推開車門。湛時禮想到他剛才的那個笑,忽然伸手,拉住他手臂將人猛攥回來。
徐燊跌坐回座椅上,湛時禮已經(jīng)傾身靠過來,貼近盯著他的眼睛。
徐燊靠著椅背沒動,嘴角噙了笑。
湛時禮嗅到隱約的甜香,是他的糖的味道,沾染了這個人本身的氣息。
“seren,今天允許你親,親嗎?”
失控
湛時禮的呼吸略重,臉上表情也不再那么四平八穩(wěn)。
徐燊有些意外,抬起的手撫上他的臉:“在這里???你膽子這么大?”
“要嗎?”湛時禮堅持問。
徐燊沒有立刻回答,目光至他濃黑深邃的眼游走到唇。
這個人還是上了鉤,一如他所愿。
湛時禮將他的沉默當(dāng)做默許、默認(rèn),唇貼上來時徐燊卻忽然偏過頭,溫?zé)岽桨瓴吝^他耳際:“有人來了。”
后方有車燈落近,湛時禮抬眼看去,看清楚那是誰的車,略有些遺憾地坐回了駕駛座。
黑色賓利開上前在他們身邊停下,湛時禮降下車窗。
對方的后座車窗也落下,露出徐子仁表情冷淡的臉,看著他們問:“來了怎么不進(jìn)去?正好去書房跟爸報告一下項目進(jìn)度吧?!?/p>
沒有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徐子仁話畢直接升起車窗,他的車先開進(jìn)了大宅里。
“你走不了咯,”徐燊笑嘻嘻地道,“跟我進(jìn)去吧?!?/p>
湛時禮什么都沒說,淡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重新發(fā)動車。
這才一個星期,徐子仁特地叫他們進(jìn)來跟徐世繼匯報項目進(jìn)度,無非是聽說了今天下午那些唐樓住民聚眾shiwei的事,大抵也知道他們跟萊德基金那邊的接洽不順利,故意想在徐世繼面前給他們難堪。
湛時禮先報告了下午的事情,說后續(xù)會再安排人去跟那些住民代表溝通,爭取盡快將事情落實。
這些徐世繼其實都不操心,無非是多給點錢就能解決的事,他問:“萊德基金的那個高永誠又是怎么說的?”
徐燊回答:“我今天去見了他,他態(tài)度很不好,堅持不肯松口?!?/p>
徐世繼蹙眉說:“他那個人就是這樣,前幾年他跟肇啟搶一樁收購案沒搶過,一直耿耿于懷,這幾年沒少在生意上給我們使絆子。那兩幢舊工廈是從前別人抵債給他們的,對他來說根本沒什么利用價值,我們想要他出手本來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他偏要攥手里不放為難我們?!?/p>
徐子仁口吻輕鄙:“他這個脾氣就是這樣,但那兩幢工廈我們必須拿到手,四弟既然接手了這個項目,還得多費些心思才是?!?/p>
徐燊看他一眼,說:“我也有考慮過,如果高永誠堅持不肯賣樓,不如直接跟他們總部談?!?/p>
徐子仁問:“這么點小事他們總部根本不會過問,怎么跟他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