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的滋味入喉,讓人不覺又生出那些迷亂旖念,徐燊慢吞吞地切著牛排,看著燭火對面湛時禮沉靜溫文的臉,問他:“nic,你總是這么冷靜嗎?”
湛時禮問:“你指的哪方面?”
“剛我們上床,”徐燊說,“你好像從頭到尾都很克制。”
即便是在最gaochao時,他也在極力壓抑本能欲望,失控但不失態(tài)。
湛時禮只問他:“你期待看到什么?”
“不知道,”徐燊誠實道,“大概是想看到你更真實一點的情緒?!?/p>
湛時禮卻說:“時刻保持清醒警惕是件好事?!?/p>
徐燊無奈:“要不要這樣啊,這里只有我們兩個,而且是在茫茫大海上?!?/p>
“seren,”湛時禮輕喊他的名字,“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徐燊想了想說:“暗渡陳倉?或者說互有茍且?”
“你既然是這么定義的,”湛時禮道,“為什么還要問剛才那個問題?”
徐燊有些啞然,認輸了:“好吧,你說得對?!?/p>
湛時禮再次舉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音箱里播著輕緩的藍調(diào)爵士樂,徐燊問湛時禮要不要一起跳支舞。
湛時禮看著他沒表態(tài),徐燊重復(fù):“跳嗎?”
湛時禮放下紅酒杯,優(yōu)雅地拿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走過來,主動朝他伸出手。
徐燊笑了,抬手搭上去。
他們在不大的空間里相擁共舞,徐燊兩手環(huán)著湛時禮的脖子,在那些纏綿悱惻的樂聲中跟隨他慢慢轉(zhuǎn)動腳步、耳鬢廝磨。
窗外是夜下的海,船隨浪逐流,海風(fēng)黏膩潮shi,悄無聲息地躁動著人心。
“其實,”徐燊的聲音貼至湛時禮耳畔,“也可以換個說法,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他的呼吸一頓,接著說下去:“叫隨心所欲。”
湛時禮雙手摟著他的腰,低聲問:“隨你的心,還是隨我的心?”
徐燊在他耳邊笑:“你的心里是什么?我的心里又是什么?”
這個問題別說湛時禮答不出來,徐燊自己其實也一樣。
湛時禮沉默側(cè)頭,吻了吻他臉頰。
“都一樣,”徐燊輕輕閉眼,“總之,開心就好?!?/p>
湛時禮也同意:“嗯,你說得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