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說完,無論這些記者問什么,他都沒有再出聲。
司機將車開過來,湛時禮護著徐燊撥開人群到車邊,為他拉開車門。
他們上車后車立刻開出去,將不依不饒的一眾記者甩在后方。
車上,湛時禮說:“雖然這次判了七年,但二少爺應該還會提出上訴,而且他即便人進去了,也是肇啟大股東,一樣有機會給你找麻煩。”
“隨便他吧,”徐燊不在意地道,“他在外面都沒有贏過我,進去了還能翻出個花樣來嗎?”
湛時禮問他:“下一步什么打算?去掉代主席前面那個字?”
徐燊笑起來:“也不是不可以吧,我想想要怎么辦?!?/p>
“公司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湛時禮提醒他,“雖然股東大會后股價暫時穩(wěn)住了,但silin的事還沒解決,歐洲的賣盤計劃也還在進行中,又剛出了二少爺這事,現(xiàn)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有大的變動,免得引起董事局那些人反彈,一有風吹草動公司股價也會再受影響,還是先等一等過段時間再說吧?!?/p>
徐燊卻問他:“nic,你在擔心什么?”
“擔心你,”湛時禮直言說,“我不想你惹上麻煩。”
徐燊看著湛時禮的眼睛,深黑色的瞳仁里有他自己的影子,這雙眼睛慣會騙人的。
“是真心的嗎?”他問。
湛時禮道:“你覺得不是?”
徐燊抬起手,幫他將有些歪了的領帶結弄平整,輕聲說:“那誰知道呢?!?/p>
湛時禮捉住他的手,想說點什么,但車中還有司機在,并不是合適的時機。
徐燊笑了下,又道:“上次說的,我會提議讓你做公司ceo,有沒有興趣?”
湛時禮捏住他手心,回答:“其他人怕不會同意,阻力很大?!?/p>
“只要你想,”徐燊說,“我來想辦法就是,我才進公司一年多一樣能做公司代主席,你兢兢業(yè)業(yè)為肇啟工作這么多年,做個ceo綽綽有余了?!?/p>
湛時禮最終在他的目光里點頭:“好。”
回公司后湛時禮去給下屬安排工作,徐燊獨自回了辦公室。
剛坐下,蔡立豪的電話進來,開口便問他:“那位徐二少聽說判了七年?”
“是啊,”徐燊懶散靠進座椅里,“他還想上訴,想得挺美?!?/p>
蔡立豪“嘿嘿”笑起來:“懲教所里多得是我們的兄弟,放心,我會找人好好招呼他,不過要招呼到哪種程度,你說了算?!?/p>
徐燊冷道:“他最好永遠別出來了。”
蔡立豪問:“你確定?”
徐燊想了一下說:“暫時還不急,先留著他一條狗命,等這一陣風頭過了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