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隨口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的玩具?!?/p>
蔡立豪問:“誰???”
徐燊拿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大美人?!?/p>
蔡立豪壓根不信:“少來,什么大美人這么厲害,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徐燊手支著下巴,自己也好奇:“我有神魂顛倒?”
蔡立豪嫌棄道:“要不要我叫人去給你拿面鏡子來?”
徐燊的眉梢微揚。
蔡立豪倒沒真讓人拿鏡子,但叫進來七八個他場子里拿得出手的美人,有男有女、懷肥燕瘦,任由徐燊挑。
徐燊無甚興趣地掃視過去,說:“都是些庸脂俗粉,比我看上的玩具差遠了?!?/p>
蔡立豪怪叫:“噢噢,這是陷入愛河了?!?/p>
徐燊嗤之以鼻:“那倒也不是,他有用得很,是我現(xiàn)在玩得最順手的一件玩具?!?/p>
蔡立豪十分懷疑:“是不是真的???”
徐燊又喝了一口酒,指間悠悠轉(zhuǎn)動著那枚金幣,聲音很輕:“真的,我喜歡得很,還遠遠沒有玩膩。”
湛時禮沒約到人,在街上兜風一圈,便也回了家。
他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一人獨居。
車開到樓下停車場剛停下,有人過來敲車門,然后不等湛時禮同意來人不客氣地拉開車門,徑直坐進了副駕駛座。
湛時禮眼里閃過一絲冷意,沒讓人察覺,淡聲問:“大老板又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對方道,“大老板就是讓我來問問你,我們的計劃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實施?”
湛時禮道:“還不行?!?/p>
“還要等多久?”
“不必這么著急,”湛時禮看了眼窗外,慢慢說道,“徐世繼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受到打擊身體大不如前,但畢竟是肇啟的頂梁柱,只要他還在一天,肇啟的根基都撼動不了。現(xiàn)在肇啟的主事人是老二徐子仁,董事局大部分人都信服他,大老板現(xiàn)在出手,沒有任何勝算?!?/p>
對方不悅問:“那到底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湛時禮敷衍地說:“等徐世繼的身體再差一些,等徐子仁被踢出局,等那位徐四少爺上位,就是大老板可以出手的時候?!?/p>
“徐四少爺?”來人目露懷疑,“你是說徐世繼認回家的那個私生子?他能有什么用?”
湛時禮壓著神情里的不耐煩,繼續(xù)說:“他挺本事的,馬士德進去、馬氏差點破產(chǎn)都是因為他,之前徐世繼被bangjia,只有他敢去交贖金,徐世繼因此更信任他,他上位是遲早的事。但他畢竟是私生子,沒誰會真正服他,尤其徐家那些人和徐子仁,只要他們開始內(nèi)訌,就是大老板可以出手的時候。”
對方又問:“你好像跟那個私生子也走得很近?你倆什么關系?”
湛時禮忽然有點想吃糖,但有外人在他只能忍耐:“取得他的信任,讓他掉以輕心,日后才能更好地實施我們的計劃,他沒有徐子康那么好掌控,得多花些心思?!?/p>
“那倒是,這方面nic你最本事,什么人都能哄得暈頭轉(zhuǎn)向,這點完全不用大老板操心。”這人笑得曖昧且惡心,分明輕視卻又嫉妒湛時禮這樣的手段,“行了,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大老板的意思是就算計劃短時間內(nèi)不能進行,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你也要記著盡快告知,隨時跟我保持聯(lián)系?!?/p>
湛時禮隨意點了點頭,等人離開,他打開車窗讓夜風灌進,吹散車內(nèi)令人厭惡的氣息,再推開扶手箱拿了顆糖剝開含進嘴里推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