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點頭:“所以要盡快召開臨時股東會,罷免徐子仁挽回公司聲譽,我會在股東會上發(fā)布幾個利好消息,希望能穩(wěn)住股價吧?!?/p>
湛時禮問他:“你這么為公司盡心盡力?”
“不然呢?”徐燊看著他說,“肇啟,我的,徐家,我的,我早說過了,所有我都要?!?/p>
湛時禮靜了靜,在他這樣的眼神里慢慢頷首:“嗯。”
之后的周末兩天,照舊他倆一起過,一直到周日傍晚,湛時禮將徐燊送回大宅。
“你不用進去了,”徐燊示意他在門口停車,“回去吧。”
湛時禮說:“二少爺下午已經(jīng)被保釋出來了,你現(xiàn)在進去一定會被他責問,不要我?guī)兔???/p>
“你能怎么幫?”徐燊搖頭,“算了吧,你跟進去也不過是被他一起罵一頓,何必呢,我一個人能應(yīng)付?!?/p>
他說著推開車門,又被湛時禮攥住手臂:“真不要?”
徐燊回頭,沖湛時禮說:“真不用,nic,你回去吧?!?/p>
湛時禮沒有放手,就這么看著他。
徐燊其實不需要自己。
這個時候湛時禮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直覺——即便沒有他,徐燊一樣能走到今天,他的存在并沒有他自以為的那么重要。
徐燊在他面前的示弱示好從來都只是一時的興之所至,僅此而已。
僵了片刻,湛時禮松開手:“那算了,你進去吧。”
徐燊道:“明天見?!?/p>
湛時禮目送他下車進門,直到背影消失,發(fā)動車子離開。
徐燊進門,剛進去便撞上徐子仁。
徐子仁直接發(fā)難:“我下午去醫(yī)院為什么沒見到爸?你做了什么?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一句句的質(zhì)問沖徐燊而來,他停步?jīng)]有立刻回答,打量著面前胡渣邋遢面色猙獰狼狽的徐子仁,輕蔑不屑都寫在了眼睛里。
徐子仁被廉政公署扣留了四十八小時幾乎沒闔過眼,雙目猩紅,焦躁郁憤,這副模樣說是喪家犬都不為過。
徐燊冷淡開口:“我不知道二哥你在說什么,爸就在醫(yī)院里,前兩天還因為心梗送去搶救了。爸之前就吩咐了說不想見你,你沒見到他應(yīng)該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p>
“你別太過分了!”徐子仁厲聲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讓人去廉政公署舉報的吧?當初對付馬氏用的就是這種手段,現(xiàn)在竟然用來對付自家人,爸真是認回了一個好兒子!”
徐燊沒興致跟他吵:“二哥你覺得是就是吧,事到如今你與其有空在這里對我興師問罪,不如盡快請個厲害點的大律師幫你打官司,能少進去幾年是幾年。”
這才真正是徐子仁的痛點,那批假古董一直在黃敏麗手里沒有銷毀,已經(jīng)被廉政公署扣押作為證據(jù),當中經(jīng)手的邵正鴻的那個小舅子也轉(zhuǎn)做了污點證人。徐子仁行賄政府高官換取競標內(nèi)幕消息一事可以說罪證確鑿,神仙來了也沒得救。
徐子仁死死瞪著他,一旁的林美娜也按捺不住怨憤道:“你已經(jīng)是公司代主席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子仁趕盡殺絕,我們沒有對不起你,你回來以后一直真心實意地接納你,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嗎?”
徐燊譏諷一笑:“二嫂,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二哥會有今天,說到底是栽在了女人身上,他要不是跟大嫂關(guān)系不清不楚,大嫂怎么會有機會留下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