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時禮隨意點了點頭,等人離開,他打開車窗讓夜風(fēng)灌進(jìn),吹散車內(nèi)令人厭惡的氣息,再推開扶手箱拿了顆糖剝開含進(jìn)嘴里推門下車。
乘電梯上樓,湛時禮的家在十七樓走廊最里頭那間。
出電梯時他忽而止步,看到走廊盡頭,他的家門口,徐燊姿態(tài)閑散一只手插兜倚門低著頭正在那玩手機,像專程在這里等他。
聽到腳步聲,徐燊抬頭看過來,嘴角銜了笑:“nic,你去哪了啊,我在這等你半天了。”
湛時禮直直看著他,所有的情緒都沉在眼底,邁步走過去,伸開手臂。
徐燊笑著上前,跳到湛時禮身上,用力抱住了他。
秋波
抱著人跌跌撞撞進(jìn)門,倒進(jìn)沙發(fā)里,湛時禮將徐燊按在身下用力揉著,放肆親吻。
曖昧喘聲在黑暗中交織,發(fā)酵、放大,唇舌交融,纏綿不止。
徐燊直覺自己舌尖被咬破了,口腔里每一處都被舔過,屬于湛時禮的炙熱氣息灌進(jìn)來,讓他無法拒絕。
銜不住的口涎自嘴角溢出,糊了一下巴。
一吻結(jié)束,唇舌稍稍分離,湛時禮粗重喘著氣舔著徐燊的唇瓣、下巴,啞聲問:“怎么找來這里的?”
“偷偷看過你在公司里的檔案,”徐燊低聲笑,“這個地方挺好找的?!?/p>
他也問:“nic你是不是剛吃了糖?好甜?!?/p>
“嗯。”湛時禮最后又舔了一下他的唇,撐起身,“啪”一下,按開了頭頂?shù)拇鬅簟?/p>
徐燊依舊躺在沙發(fā)里沒動,直勾勾地看著人,眼神晶亮。湛時禮伸手撥了一下的臉:“老實點吧?!?/p>
不老實的其實是他自己蠢蠢欲動的本能,剛沒有直接把徐燊扒干凈,確實是他極力克制了。
湛時禮還沒吃晚飯,起身去了廚房,打算弄點吃的先填飽肚子。
徐燊掃視了一圈他的家,地方不大,冷冰冰的黑白兩色裝修風(fēng)格,很符合湛時禮這個人的個性。
他跟過去,問:“你這么晚回來還沒吃飯?”
“開車在外兜了兜風(fēng),”湛時禮打開冰箱拿食材,隨意說著,“約不到燊少爺,懶得找地方吃飯?!?/p>
“不是可以約三少爺嗎?”徐燊道,“你主動約他,他肯定很高興。nic,我沒那么霸道,你想約他就去約吧,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我能理解的?!?/p>
湛時禮回頭看去,徐燊倚著旁邊柜子,說得很誠摯,一副通情達(dá)理的態(tài)度。
兩秒后湛時禮收回視線,沒有揭穿他——論裝模作樣,徐燊完全不輸自己,演起純良無辜、委曲求全簡直信手拈來。
湛時禮簡單煎了份牛排,拌了點蔬菜沙拉,問徐燊要不要,徐燊答:“不了,我在我干哥那里吃了炒飯,吃飽了。”
“你干哥是和義會的坐館蔡立豪?”湛時禮忽然問。
徐燊不慌不亂地說:“你知道啦。”
湛時禮道:“你喝酒的酒吧和大少爺墜樓的酒店都是和義會的產(chǎn)業(yè),隨便一問就知道,難怪老板之前查不到你的底細(xì),你能順利回來?!?/p>
徐燊承認(rèn):“確實是我干哥幫了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