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問他:“什么意外之喜?”
對方笑笑沒多解釋。
徐燊看著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生出了醉意,腦子里突然冒出那句“你笑起來就不像他了”,然后自己也樂笑了。
有夠土的。
brandon熱切直視他的眼睛:“是我說的話讓你覺得很好笑嗎?”
“不是,”徐燊手臂撐在吧臺上,支著太陽穴,一副醉眼迷蒙的模樣,“想起我一個朋友,你跟他很像,不過……”
對方問:“不過什么?”
“不過還是不一樣?!?/p>
徐燊想,他可能再也體會不到第一眼見到那個人時的那種感覺。
在曼哈頓的那個傍晚,湛時禮回頭朝他走來,分明沒什么表情的面龐闖入他的視野里,卻比那天的落日霞光更耀眼奪目。
那是他第一次嘗到心臟悸動的滋味,雖然他不太想承認(rèn)。
brandon不是很明白:“哪里不一樣?”
徐燊搖頭:“打破沙鍋問到底就沒意思了,沒人教過你要懂得看別人眼色嗎?”
“抱歉,”brandon說,“不一樣也正常,不一樣的地方或許更好?!?/p>
徐燊聽著這話倒覺得有趣:“你很自信?。俊?/p>
對方道:“也許吧?!?/p>
之后話題岔開,說起別的。
徐燊始終興致不高,這個brandon也是從紐約回來的,隨便跟他聊什么都有得聊,倒不至于冷場。
蔡立豪跳完舞過來,見徐燊自己勾搭上了個男人,還是個跟湛時禮有些像的男人,他笑嘻嘻地吹了聲口哨,沖徐燊擠眉弄眼。
brandon去了洗手間,徐燊順勢問蔡立豪:“這不你給我找的人?”
“怎么可能!”蔡立豪夸張怪叫,“我是說要給你找也沒這么快啊,而且這么像nic的,很難找到的好吧,這都能讓你碰上,真是緣分了,算你小子走運?!?/p>
徐燊卻說:“我沒覺得像。”
也許第一眼確實有些像,但都是表象。
nic是nic,brandon是brandon,完全不一樣。
不會有第二個nic了……
蔡立豪問:“那你還跟別人談笑風(fēng)生?”
“有什么關(guān)系,”徐燊噴出酒氣,“之前的玩具玩膩了,換件新的?!?/p>
蔡立豪無語:“你慢慢玩吧,悠著點別真玩脫了?!?/p>
brandon回來時,蔡立豪已經(jīng)摟著他的女伴去了樓上酒店。徐燊也不太想喝酒了,站起身沖人揮了揮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