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人站起身,怒視黃尚君,“你的意思是我們在扯談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假情報?”
黃尚君也站了起來,“難道不是嗎?那刺頭小子的事情我們五行宗也有傳聞,他無比狡猾,善布迷魂陣,多次置之死地而后生,反坑殺他之人,光假死都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你們怎么確定這次不是假死?”
“一派胡言!”
中年男人怒目圓瞪,指著黃尚君的鼻子道:“我兄長是大夏神朝的都尉,親自參與了那場圍剿,親眼目睹了那小子的死,這還不夠真嗎?你們五行宗別太囂張,當(dāng)心他的昨日,即將是你們的明日!”
他話音未落,身邊的幾人嚇得站了起來,有人連忙勸阻。
大夏神朝是要鎮(zhèn)壓十二道統(tǒng)不假,但現(xiàn)在畢竟還沒鎮(zhèn)壓呢,而且你一個外人觸什么霉頭啊。
這話一出,黃尚君果然露出怒容,“好啊,我五行宗可不是隨便一人能夠侮辱的!”
不止對面幾人,隔壁幾桌的路人都感到了不妙。
中年男人酒氣上頭,大手推開勸阻的幾人,抄出一把錚亮的大斧頭,就要跟黃尚君干上了。
后面有人驚叫道:“不要啊?!?/p>
然而黃尚君冷笑道:“遲了。”
他反手打出一掌,速度不僅快,還爆出了雷音。
中年男人下意識用斧頭阻擋,然而修為差距太過明顯,黃尚君沒有凝聚任何靈力的一掌隨便打碎了他的斧頭,將他連人帶斧頭碎片一起打飛茶樓。
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中年男人的幾個友人面面相覷,連忙逃離現(xiàn)場。
笑話,大夏神朝敢對付五行宗,可他們不敢??!
剩下的茶樓之人心驚肉跳,不知留下還是退走。
黃尚君拍了拍掌,轉(zhuǎn)頭對掌柜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影響老板的生意了?!?/p>
那掌柜從頭到尾都沒看他們一眼,手上捧著書卷,聞言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像在說無所謂。
黃尚君轉(zhuǎn)過頭,突然嚇了一跳,因?yàn)樗砗筮€站著那個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眨了眨眼,表情純良,禮貌道:“道友,你還沒告訴我問天宗在哪里?!?/p>
黃尚君呆了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答來著。不過……
“問天宗地域特殊,小子,你即便知道地點(diǎn),也未必能進(jìn)得去?!?/p>
黑衣青年微微一笑,“我自會想辦法,還請賜教?!?/p>
“小子,你還怪有禮貌的。”
黃尚君有點(diǎn)意外。
黑衣青年笑容更深,眼里仿佛閃爍著回憶,“沒辦法,我那位重要的人總是教導(dǎo)我要懂禮貌,說我之所以容易得罪人,可能是因?yàn)槲胰鄙龠@方面的功夫,我以前不以為然,最近幾年卻深以為然。的確,若人人都懂禮貌,懂得以和為貴,以德服人,修真界該是一個多么美好的人間?”
黃尚君目瞪口呆,總覺得這是歪理,但乍一聽又覺得合理。
“你那位重要的人……是你的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