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宣宸目光死寂,
說:“藥?!?/p>
藥啊……藥?
不會吧,
這暴君竟然又主動喝,轉(zhuǎn)性了?
宣渺覺得這世道有些不真實,
但她沒猶豫,
眼疾手快地遞過去,
生怕后者反悔似的。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宣宸,后者閉著眼睛一點不帶猶豫地就喝完了。
宣渺趕緊接過藥碗,又感慨道:“弟弟啊,
你這樣配合,讓姐姐我有點不習慣?!?/p>
宣宸喝完了藥,一股子惡心勁上來,
眉間戾氣就越發(fā)濃重,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厭世的氣息,“出去。”
“我出去,你打算讓誰進來,門口徘徊的小裴嗎?”宣渺輕而易舉地拉過他的手腕把脈,接著眉頭一皺,臉色跟著沉下來,“你這小子,昨夜有好好休息嗎,脈象這么虛!”
他能怎么休息,一閉上眼睛都是那小子失魂落魄離開的畫面。
還是自己把人推開的!
他靜靜地枯坐了一個晚上,熬得雙眼通紅,都不知道今后該拿裴星悅怎么辦。
宣渺打開了隨身小包袱,把那一套寶貝金針鋪展開,一邊準備施針,一邊嘆道:“之前還費盡心機地把人弄到手,如今人小裴滿心滿眼都是你了,又把人推開,你說你折騰什么?來,把衣服脫了。”
宣宸沒搭理他。
“嘖……看來我得叫別人來脫?!彼幒鹊媚敲纯?,不就是怕引來裴星悅,自己招架不住嗎?宣渺看死了他的嘴硬,就這么好整以暇地等著他。
果然,哪怕宣宸氣得xiong口起伏,最終還是慢吞吞地把自己的里衣脫了,露出了一身傷痕。
宣渺手掌撫過金針,夾住指尖,接著一一刺入宣宸的周身大穴,見人眉間聳動,痛楚難耐,又于心不忍了,便勸道:“阿宸,雖然那玉佩的確是小裴親手捏碎的,但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現(xiàn)在才拿出來翻舊賬,不覺得不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