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宣宸匍匐在他腳下,等著任他折磨鞭笞,任他打罵蹂躪,之前加注在他身上的屈辱和痛苦,他都能一一還回去,甚至百倍千倍!
他們是同胞兄弟,卻也是一生死敵,但如今他贏了,宣宸成了他的階下囚!
皇帝看著宣宸奄奄一息的模樣,抑制不住大笑起來,勝利的喜悅充斥他的四肢百骸,他看不到周圍的大臣,看不到宮人,看不到期子鳳……他一把掐住宣宸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冷冽又殘忍地說:“瞧瞧,這是誰啊?你不是想殺朕就殺朕,想割血就割血,說一不二的攝政王嗎?宣宸,你沒想過還有落到朕手上的一天吧?”
那冷如冰凍雞爪的手令宣宸皺了皺眉,盡顯脆弱的蒼白臉上,如淵的眼眸中染上一分厭惡,如同看穢物一般嫌棄道:“我怎么可能會落你手里?”
皇帝慍怒,“你說什么?”
宣宸嗤然,瞥了一旁的期子鳳一眼,“我不過是落他手上罷了?!?/p>
這有什么區(qū)別,皇帝冊封異族余孽為大將軍的條件便是抓住宣宸,由他處置。
“嘴硬,朕現(xiàn)在就能活刮了你,將酷刑一件一件用在你身上,今日無人能救你。”皇帝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憎恨,帶著嗜血的殘忍。
然而宣宸卻悶咳起來,啞著聲音說:“我要喘不過氣了……”他的眼睛逐漸合起來,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下一瞬,無為的一只手捏住了皇帝手腕,只聽到期子鳳微笑道:“皇上,有話慢慢說,莫要動粗。”
如今的昭王脆弱得好似一個絲線,稍一用力就能死給你看,期子鳳就算沒有裴星悅那樣呵護備至,也是除了自由予求予給,怎么可能會讓皇帝輕易就毀掉他的計劃?
無為只是輕輕一捏,皇帝只覺得掐著宣宸手腕的手骨要碎了一般,他驀地放手,怒不可遏地看向期子鳳,“你想毀約?”
毀約?
“怎么會?”期子鳳輕笑了一聲,“不過既是約定,皇上是否先履行您的承諾?”
承諾,什么承諾?
百官聞言紛紛低語,皇帝的臉色卻一陣黑一陣白。
割北境五百里領(lǐng)地給古月自治,劃黑土山脈為分界線……這種事情,要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宮宴里說嗎?
作倀
皇帝既是再昏庸,
也知道這種賣國割地之事難以啟齒,私下里也就罷了,堂而皇之地在宮宴上宣布是怕自己的皇位坐太穩(wěn)嗎?
他的目光掃過殿中,
期子鳳看似溫和有禮,
實則咄咄逼人;朝臣瞧著膽怯,但目光中閃爍著各種心思。
一時間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