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郎從小就極有主張,但凡他想成的事兒,至今還沒有落空過的。
想想隴西某些族老,心底各自揣著一本小私帳兒,成日變著法兒要將自個兒姻親家的女郎塞進阿郎的后院里。
大婦的份兒他們是不敢奢望,但若手底下的女郎能在阿郎身邊蹭個侍妾的名頭,便是拿出去扯著虎皮做大旗,都能震懾各方勢力,還能撈回不少好處呢!
而現(xiàn)在算盤落空,將來族老們的臉色啊……定然是很精彩的。
清涼不知怎地有點想笑,又生怕引起阿郎生疑,只得趕忙低頭憋住了。
“阿郎,有動靜了?!毖缀4掖襾韴螅噬厦芎?。
李衡眼神一凜,接過密函拆開迅速掃過,沉吟片刻后,道:“按計劃行事?!?/p>
“喏!”
“還有,方才去查三處酒樓的人也回來了,”炎海低聲稟道:“他們二人均未曾到過這三間酒樓用酒菜吃食,掌柜的和跑堂的,甚至客人錄名冊上也沒有?!?/p>
他黑眸微瞇。“不是這三間酒樓……那么再去平康坊查一查,看看是否有哪家伎館拿得到這密釀之醋用以入膳?”
“屬下這就命人去查?!?/p>
“等等,”他頓了一頓,又道:“先從王漸和梅雙和供認和聞秀慣常流連的那幾家伎館入手。”
“屬下明白!”
待李衡又回去案牘前理完了一批卷宗,便收到了最新線報——
比對過后,各方線索均指向了一家名為“流金閣”的伎館。
而聞秀和鄒生,都是流金閣一名女伎娘子娀光的裙下臣。
他放下手中的線報,沉聲道:“立時命人將這位娀光娘子帶回大理寺?!?/p>
炎海遲疑了一下,有些慚愧的拱手道:“回阿郎的話,娀光娘子昨日便失蹤了?!?/p>
“傳令下去,全城搜查!”李衡霍然起身,面色冷峻?!霸偻ú榇伺克薪哟^的恩客名單?!?/p>
“喏!”
(1)
曹照照騎著小毛驢,右拐就要繞進往大理寺的那條街,恰好撞見了形容匆匆的柳仵作。
“曹司直?”柳仵作停下腳步,“您回來啦?!?/p>
“柳大哥這是要出去?”她心下一緊,“又有命案了?”
“小人剛剛接到命令,在洛定坊又出現(xiàn)了一名死者,依然被剝?nèi)チ嗣嫫?,現(xiàn)在正要前往驗尸。”
曹照照想也不想跳下了小毛驢,拍拍驢兒屁股讓它習(xí)慣地自個兒先回大理寺,而后對柳仵作道:“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