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一時罷了?!?/p>
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么?
南傾倒是會安慰人。
康沛嫻心里頭的郁結(jié)稍稍好了一些。
“沛嫻有一事不知?!?/p>
謝放:“請說。"
康沛嫻看向屏風那頭:“我原先以為,你這般盡心竭力地幫我,是你心善,又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伞缃瘢业故乔撇欢?。
南傾你這般費盡心思,究竟是為何?”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幫她,便不會揭破她當日設(shè)局一事,瞧著,倒像是有些要為阿笙做主的意思。只是這又說不通。
南傾這個人,看似對誰都情深款款,實則便是一片落花也不沾身。總不至于,為了一個阿笙,才這般費勁心力。
謝放笑了笑:“沛嫻你百般瞞著,是為了什么?”
“自是為了……”
還能是為了什么?
自是對那人還抱有幻想,不想他身敗名裂,也還存著舍念,想著對方會回心轉(zhuǎn)意。
只是這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可笑。
等等。
她是為了自己錯付了的那個人。
那南傾……
屏風那頭,康沛嫻倏地烏眸瞪圓,“南傾你——”
謝放卻是淡淡地道:“我同你一樣,亦是為我心傾之人?!?/p>
大戲開場
槐南路上,車水馬龍。
天色漸黑,路上零星亮起幾盞路燈,街上洋貨鋪燈火通明。
阿笙坐在一個涼粉攤前,喝著涼粉,時不時地抬起頭,望著對面的馬路。
之前,他便是在這馬路附近瞧見梅香以及那個戴西式帽的男子。
馬路絕不是見面的合適地點。
他猜,很有可能是梅香去過對方的住處,只是對方避而不見。梅香沒有辦法,才只能在大馬路上將人攔下。
畢竟馬路上人來人往,如果對方再次拒絕同梅香說話,梅香大可嚷嚷起來。
但凡是對方是個稍微有身份地位的人,自是不敢冒那樣的風險??梢灾獣缘氖?,梅香同對方那天晚上的見面,絕對稱不上愉快,否則梅香也不會在馬路上抬手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