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別只在于,這“福滿居”究竟有多大的財力,能夠經(jīng)得起這么這東家這么“造”。
要是菜品真的可以,對方又是個不差錢的主,固住了客源,對方又是個擅長經(jīng)營的,可就真不好說了……
喬德福之所以沒有叫他的其他幾個徒弟隨他一同來,自是清楚,阿松、阿泰他們幾個人的心性,都沒有阿笙穩(wěn)。
回頭看了之后,到廚房胡亂傳點有的沒的,長他人志氣,無論是對店還是對他們幾個,都不是好事。
…
阿笙比劃著,“我聽其他客人說,是一位周姓的小公子所開。也不知是咱們符城哪位家境殷實人家的小公子?!?/p>
喬德福瞧懂了阿笙的手勢,得知對方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反而放了心。
他原先還以為對方能夠想到買通同他往來密切的幾位同行,聯(lián)合起來瞞住了他新店開張的消息,對方應(yīng)是個厲害的主。
可既然是家境殷實,又是個小公子,對方多半在經(jīng)營酒樓上沒有經(jīng)驗。
會買通廚子,估計也就是一些內(nèi)宅的伎倆。
“無妨。經(jīng)營一家酒樓,可不是財力雄厚就可以了。倘若只要是有錢便可以,那豈不是人人只要有錢,就都能開酒樓了?這酒樓究竟能不能活起來,有穩(wěn)定的客源,關(guān)鍵還是在于菜品。還得善經(jīng)營。這不管做哪一行當(dāng)?shù)纳?,不善?jīng)營,嘿,都玩不轉(zhuǎn)。
他一個十指沒沾過油蔥水的小少爺,哪里懂做菜?至于請名廚,呵,小少爺不懂行,還不是廚師說了算?可這廚子究竟能不能跟這位小少爺一條心……可就不好說了。
走。我瞧見你方才不是在揉面團(tuán)么,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好點子?不管他福滿居如何,咱們得做好咱們的事情。最后究竟誰能把客人給留住,憑的可不是幾碗免費(fèi)的湯湯水水。”
喬德福收回了視線,手搭在阿笙肩上,攬著阿笙往外走。
阿笙原先還很是有些擔(dān)心,這福滿居才開業(yè)頭一天,就對他們店里造成不小的影響,回頭會不會真的極大地影響店里生意。
聽師父這么一說,阿笙繃緊的心弦,總算稍稍松了一些。
“等會兒……等會兒,那位從里頭送客出來的,似乎便是福滿居的東家——”
喬德福松開了阿笙的肩,重新走到了窗邊,“我瞧大家都對著他拱手作揖。若這位當(dāng)真便是福滿居的東家,的的確確夠年輕的?!?/p>
福滿居的東家?
阿笙轉(zhuǎn)過了頭,順著師父的視線,朝窗外看去,在一堆穿著綢衣的賓客簇?fù)懋?dāng)中,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阿笙眼眸驟然睜大。
竟……竟當(dāng)真是二爺那位朋友?
…
“怎的,你認(rèn)識這位周小公子?”
喬德福瞧出阿笙一直盯著對面那位年輕的少東家看,出聲問道。
阿笙微抿起唇,點了點腦袋,“這位周小公子是二爺?shù)呐笥?,我見過?!?/p>
“二爺?shù)呐笥眩窟@么說,看來這位福滿居年輕的東家,確實是非富即貴了。我們走吧。好歹總算知道福滿居?xùn)|家的身份了?!?/p>
阿笙心不在焉地點來了點頭。
他這會兒心里頭亂得厲害。
怎,怎的這般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