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裝。
他抿嘴不言,完全無視薛陵鈺,朝著秦霍道:“秦大人,在下知錯,所有的事在下一力承擔(dān),還請秦大人不要難為我娘?!?/p>
薛陵鈺冷嗤一聲,“此事寧氏也逃不過責(zé)罰,此間種種本就因她謊報你的身份引起,豈由你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免罪?秦大人……”
“來人,將謝歡押入大牢。”秦霍果斷道。
待捕快將謝歡押走后,秦霍看向面色不善的薛陵鈺,道:“謹(jǐn)王殿下,謝歡假扮男子一事太過復(fù)雜,還需大理寺同僚一同審理,下官也要上奏陛下,以了解陛下圣意。接下來還請謹(jǐn)王殿下莫要插手此事,引火燒身實乃不明智之舉?!?/p>
袖中的手握成拳,薛陵鈺冷笑問道:“秦大人是在說本王多管閑事?”
“下官并無此意?!鼻鼗裘嫔坏呐c他對峙。
這人是看不上他。
薛陵鈺心頭像被火燒一般,恨不得讓人將秦霍拖出去斬殺,只是此事不過想想而已,秦霍是三品高官,隨意動不得。
“本王知曉了,只是此事的結(jié)果本王會一直盯著,秦大人最好公正判案!”
薛陵鈺說完這句話,便拂袖離去。
待人都離開后,秦霍揉了揉鈍痛的額角,步履匆匆的離了公堂,回了自己平日里辦公的屋子。
不待停歇,便拿出一張信紙迅速提筆寫了起來。
將信紙裝入信封內(nèi),秦霍叫來一人,吩咐道:“讓驛站的人將此信快馬送到江南,定要親手交給煜王?!?/p>
……
刑部的牢房有些潮shi,只有一口小小的四方窗,光線很是昏暗。
謝歡呈“大”字型癱在稻草堆上,雙眼無神,只覺人生無望。
完了。
全完了。
早知道還不如用薛時堰那法子早點對外說自己是哥兒呢。
但是現(xiàn)在想這些都是馬后屁,謝歡也是隨意想想罷了。
撈過一根稻草在手里把玩,謝歡任由思緒漫無邊際的發(fā)散著:
好了,現(xiàn)在外頭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個哥兒了。
且不說他還能不能夠活著出去,就算是活著出去了,怕是日子也不好過。
想起自己被押送進(jìn)來時,那幾名捕快打量的眼光,還有一名相熟的捕快不信的問他“謝大人,你真是哥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