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中午齊磊來送飯時(shí),謝歡還笑著招呼他,指了指賀疏朗派人送來的膳食,盛情邀請道:“齊捕頭,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這可是極樂天大廚做的私房菜?!?/p>
齊磊看看自己的食盒,又瞧瞧謝歡牢里新送來的小桌板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澄铩?/p>
齊磊:……怪哉,到底誰才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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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霍于早朝上稟告謝歡哥兒扮作男子一事,此言一出,朝堂上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哥兒不僅從小被選做皇子伴讀,且還參加了科舉,實(shí)在匪夷所思,更令人驚奇的是竟然這么多年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
景佑帝在朝堂上大發(fā)雷霆,狠狠痛罵了一通謝如斂,只是并未說如何處置謝歡。
直到退朝,謝如斂惴惴不安的去求見景佑帝,但卻被汪時(shí)非給擋了回去。
“謝大人,此事陛下自有決斷,您還是回府里等消息吧。”汪時(shí)非覷著他,輕聲道。
謝如斂無法,汪時(shí)非是景佑帝身邊的紅人開罪不得,且陛下又不愿意見他,謝如斂賴了一會(huì)兒后便被禁衛(wèi)軍給強(qiáng)行送到了皇宮大門。
該怎么辦?
謝如斂心如死灰,陛下不愿見他,還有什么法子能夠保下歡兒還有淑娘?
煜王也不在京城。
春日暖陽照在身上,謝如斂卻覺得沒有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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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今日外頭好些姑娘哥兒在給你申冤。”齊磊翹著腿躺在稻草堆上,跟謝歡傳達(dá)外頭的情況。
此事距離謝歡哥兒身份被揭穿已然過去了三日,然這三日內(nèi)景佑帝的判罰遲遲沒有下來,謝歡就這般百無聊賴的在牢房里躺了三天。
“哦?”心頭有些感動(dòng)自己被人掛在心頭,謝歡嘴上硬邦邦道:“他們不知道我犯什么事兒被關(guān)的嗎?”
齊磊橫了他一眼,道:“這哪兒能不知道,你是哥兒的事,前日就傳遍了京城了,還好些男子在討伐你呢。尤其好些讀書人,我聽聞他們還在作酸詩罵你來著,說你不要臉面、是個(gè)禍害什么來著。不過我沒什么學(xué)識(shí),記不得他們說得什么了?!?/p>
謝歡撇了撇嘴,漫不經(jīng)心道:“那我豈不是要名垂千古了?”
以后出去也能吹噓說自己也被人寫進(jìn)過詩里。
齊磊笑他:“你也說得出口,這要真?zhèn)飨氯?,那可是遺臭萬年?!?/p>
“也行,”謝歡并不在意,他瞇眼笑笑:“反正以后我的名聲也能流傳千萬年?!?/p>
“嘁?!?/p>
齊磊也笑了笑。
薛時(shí)堰甫一踏進(jìn)牢房,便瞧見齊磊和謝歡并排躺在一起,似乎說到什么好笑的事,謝歡貓眸微瞇,唇角上揚(yáng),小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艷麗無雙。
“謝歡?!彼料卵垌?,啞著嗓子道?!蔽一貋硗砹恕!?/p>
初聽到薛時(shí)堰的聲音時(shí),
謝歡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直到他抬眼恰好撞入薛時(shí)堰的眸中,許是回來的太過匆忙,薛時(shí)堰眼角眉梢還帶著些許疲憊,衣擺上沾著塵灰,像是一路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