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不事先給老夫說你與煜王有私情?”頓了頓,他又氣道:“竟然連煜王都知道你是哥兒,老夫卻不知!謝歡,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姓什么!”
謝歡縮了縮脖子,弱弱反駁道:“我沒有主動告訴他,是不小心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你還敢說!”謝如斂將他頭戳得歪了過去,冷酷道:“總歸你整日能折騰的很,今夜也別回去睡了,好生在祠堂跪著反省一夜!”
謝歡:……又要跪祠堂啊。
一頭霧水的看著謝如斂怒氣沖沖的背影,謝歡不明白自己為啥又被罰了。
這是嫌他沒事先告訴爹他是哥兒的事兒?
謝歡盤腿坐在蒲團(tuán)上,凝眉思索著。
而一路走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謝如斂,此時(shí)正在心頭后悔:
報(bào)應(yīng)??!報(bào)應(yīng)!
這定然是老天見不慣他謝如斂太過風(fēng)流,給他的報(bào)應(yīng)。
自家好好的兒子變成了哥兒不說,竟然還私底下跟煜王私相授受。
想起今日見面時(shí),煜王的眼神簡直黏在謝歡的身上沒怎么移動過,更別提眼里的放縱寵溺還有未加遮掩的占有欲。
像煜王這樣的人一旦沾惹上情愛,若是謝歡是個(gè)乖巧的性子便罷了,偏謝歡又是個(gè)閑不住的,萬一哪日要是在外頭惹上什么桃花,謝如斂簡直不敢想煜王會如何收拾謝歡。
糟心!
當(dāng)真是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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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謝歡是哥兒一事,謝家嫁出去的幾位姑娘、哥兒感想不一。見面時(shí),謝歡分明察覺到謝庭、謝渺二人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打量,還有不太明顯的疏遠(yuǎn)。
謝歡心頭不可自抑的有些難過,但東窗事發(fā)后,他也早已做好被厭惡的準(zhǔn)備。
好在謝柔、謝蕊依舊如往常一般,謝蘇更是從一開始得知此事后,除了鬧著要看謝歡的孕痣外,依然如往常那般與他相處。
成親當(dāng)日,謝蕊給謝歡梳的頭,謝蘇鬧著要來,謝如斂嫌他太過鬧騰,強(qiáng)行將謝蘇給拉走了。
大紅的喜服映襯著本就艷麗的小臉更加動人心魄,謝柔挽起謝歡綢緞般的的墨發(fā),用鑲嵌著寶石的鎏金發(fā)冠束起,又取了根綴著珍珠的紅色抹額戴在謝歡額間。
“既是要騎馬,妝容不宜太濃,阿姐給你唇上點(diǎn)些唇脂?”謝柔輕聲道。
謝歡看著銅鏡中陌生的自己,頓了頓,問:“必須得點(diǎn)唇脂嗎?”
謝柔掩唇笑道:“點(diǎn)些唇脂面色好些,今日新婚,總得讓外人知道咱們謝家的哥兒在京城里容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p>
聽著謝柔打趣的話,謝歡有些無奈的喊了聲:“阿姐。”
素白的指尖沾著艷紅的唇脂,抹在淡色的唇上,見差不多了,謝柔道:“抿唇?!?/p>
謝歡聽話的抿了抿唇,謝柔將抿到唇邊的唇脂細(xì)心的擦掉,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道:“我早前便說你這臉若是生做兒郎可惜,如今看來我倒是也有些先見之明。”
“阿姐?!敝x歡喊道。
“行了,我不說了?!敝x柔輕笑道:“時(shí)候不早了,一會兒王府的人便來了,你可去見過寧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