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豐朗婉轉道:“蘇哥兒,我這’夫人‘平日里需打理府中大小事務還有與京中貴婦人們往來,很是繁瑣?!?/p>
更何況做她的夫人,日后可能還面臨著危險,謝蘇幫她良多,卻袁氏、謝如斂對她有恩。
她還尚未報恩,又豈能讓恩人之子陷入危險境地,那才是真真對不起袁氏。
誰料謝蘇根本沒聽出她話中的婉拒,自信道:“這些事有何難,我跟著母親也學了些,定然能夠上手。”
虞清瀟懷疑道:“蘇哥哥,你什么時候跟義母學的?”
謝蘇頗為自豪道:“這還用認真學,平日里多瞧兩眼不就曉得了,依你蘇哥哥的聰明才智,只消兩天就能上手。”
虞清瀟:……蘇哥哥又說大話了。
謝歡嗤笑一聲,跟楚豐朗道:“清霜姐,你且少理會他?!?/p>
說著他又碰了碰薛時堰的手臂,道:“你早些給清霜姐找到合適的人,省得此事夜長夢多,被人發(fā)覺了。”
“嗯?!毖r堰桌下的手在他腿上曖昧的摩擦兩下,面上卻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道:“我讓王拂君去辦。”
腿上傳來酥麻的觸感,癢得謝歡心慌,他沉下臉,將薛時堰的手撥下去,用警告的眼神瞪著薛時堰。
見沒人理睬自己,謝蘇氣哼哼去窗邊坐下,將腦袋扭了過去,一點都不想看到桌上的幾人了。
哼!
竟然沒有一個人跟他站一起。
謝歡、虞清瀟這兩個都是叛徒!
虞清瀟見謝蘇生悶氣,有些擔憂,恰好瞧見楚豐朗給了他個“去看看謝蘇”的眼神,便起身去討好謝蘇去了。
然而謝歡現在注意力完全沒落在謝蘇身上,他正煩躁的將薛時堰再次放在腿上的手扒拉下去。
這人像是玩上癮了般,只要謝歡一撥他的手就會落下去,不過安分不過一息間,又會將那不安分的手放上來。
“你今日要回去了?!毖r堰面無表情,黝黑的雙眸里卻含著說不出的委屈,好似在控訴謝歡的無情。
謝歡臉色一黑,這人還裝起可憐來了。
今日回謝府后,用不著半月他就回王府,這人一副生離死別的不舍做派裝給誰看!
以前動不動十天半月不見,也沒見他這么黏糊啊!
桌下的波濤洶涌,楚豐朗并不知曉,他看著越坐越近的二人,調侃道:“譽王殿下同謝歡當真是關系不一般。”
這也是她的心中話,這金尊玉貴的譽王殿下居然能跟謝歡平起平坐,實在是一件罕事,且瞧著謝歡舉手投足間竟然還在指揮譽王辦事,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聽楚豐朗這么一說,謝歡瞬間心虛,他也不去推薛時堰的手了,挺直腰背,欲蓋彌彰道:“哪有什么不一般的關系,清霜姐,你別瞎說,讓人聽著不好。”
楚豐朗愣了下,心道:
謝歡是怕被人發(fā)現他們相交甚深嗎?但朝中之人還有人不知道謝歡是譽王那一黨派的嗎?
雖心中甚是疑惑,但楚豐朗還是順從道:“切勿生氣,是我多言?!?/p>
對于楚豐朗的配合,謝歡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自己反應過度了,清霜姐看起來并沒有發(fā)現自己跟薛時堰的“奸情”。
他輕吐一口氣,心剛放下,腰剛剛松下半截,又被薛時堰摸到膝彎的手刺激得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