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既然做了這事,又為何不處理干凈些?!痹蠚獾门淖雷樱凹热欢枷氲搅讼露?,為何不干脆將那嘴不嚴(yán)實的直接殺了便是,偏還留著她來揭發(fā)你。你可知老爺這幾日奔波,找了多少同僚,都說沒法子?!?/p>
“你可知陛下是會因此事將謝歡砍頭!”
“歡兒?”
寧玉淑神色驚慌,顧不得身后的劇痛,撐著身子就要爬起來,帶著哭腔道:“歡兒怎么了,夫人,歡兒現(xiàn)在在哪兒?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讓陛下砍我的頭去,放過歡兒吧!”
她披頭散發(fā),語氣凄厲道:“都是我的錯,歡兒是無辜的,他還這般小,夫人,您讓老爺求求陛下,放了歡兒吧!”
“娘!”
謝歡推門而入,跪到床邊,抱著寧玉淑懸空的半個身子,哽咽道:“孩兒沒事,孩兒在這呢。”
“歡、歡兒?”
寧玉淑撫上謝歡的臉,盡力睜大被眼淚模糊的眼。
“當(dāng)真是歡兒?!?/p>
她笑了笑,隨后便頭一歪,暈在了過去。
“娘,娘你沒事兒吧?”謝歡慌亂道。
袁氏見狀也顧不得生氣,又趕緊喚了人去將大夫找來。
待大夫來了后,診斷說寧玉淑是心緒波動太大,本又受了傷,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好生將養(yǎng)幾日便無事。
謝歡在大夫的指點下,給寧玉淑喂了藥,將人安頓好才走了出去。
袁氏站在院中,看起來像是特意在等他。
謝歡并不意外,走到袁氏跟前,低聲喚道:“母親?!?/p>
袁氏沒有情緒的睨了他一眼,謝歡聽到一陣風(fēng)聲,隨后便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落在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謝歡被扇得臉偏了過去。
“罰你去祠堂跪三日,你可有怨言?”袁氏冷聲道。
謝歡搖了搖頭,犯了這天大的錯,袁氏只是罰他跪祠堂,已是極大的寬容。
袁氏甩袖離去,看起來竟是一句話也不想在同他多說。
謝歡苦笑,倒也不是很難過。
在小杏擔(dān)憂的眼神里,謝歡小聲囑咐道:“若是我娘問起,你就說我出去的,切莫告訴她我在受罰。”
小杏乖順的點了點頭。
見小杏答應(yīng)下來,謝歡便心無負(fù)擔(dān)的去了祠堂,朝著祠堂內(nèi)的列祖列宗跪拜一番后,乖巧的跪在蒲團(tuán)上。
晚些,謝如斂回來時便看到他自小跳脫的小兒子,正乖順的跪著,神情乖巧,像是在認(rèn)真贖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