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許久不見?!?/p>
薛陵鈺笑盈盈的坐在景佑帝常用的龍紋紫檀木雕花寶座上,十名禁軍站在他身旁,保護十分嚴密。
龍床上,景佑帝則雙眼緊閉躺在床上,身子驚悸似的抖動著,張著嘴呼吸急促,臉色泛紫。
薛遠錚小小的身子依偎在景佑帝旁邊,小小的手指抓著景佑帝的袖子,見薛時堰便用含著淚水的眼珠子看向他,哽咽著喊了聲:“三哥,你終于來了?!?/p>
除此之外還有個意料之外的人也被薛陵鈺抓了來。
楚豐朗穿著一身大紅官服,腹部插著一只劍,xiong膛起伏微弱,氣息微弱近乎于無,像是死了一般。
眼眸沉了下去,薛時堰用肯定的語氣道:“你給父皇下了毒。”
“冤枉,”薛陵鈺溫潤一笑,只是笑中卻含著些隱忍的瘋狂,他輕聲道:“這毒可當真不是本王下的,畢竟本王想要的只有皇位,又不是父皇的命?!?/p>
看著地上楚豐朗倒地的歪曲姿勢,不等薛時堰詢問,薛陵鈺卻先一步察覺他的問題似的解釋道:“楚大人深得父皇信任,不巧,今夜本王來時,他還和父皇正在探討政務,一個不留神,他便撞在了本王的劍上?!?/p>
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從楚豐朗身上劃過,薛陵鈺毫不走心的辯解道:“這可怪不得本王,楚大人乃國之棟梁,一時失手,本王深感愧疚?!?/p>
“薛陵鈺,”沒興趣繼續(xù)跟他打啞謎,薛時堰直白問道:“為什么?”
嘴角的笑意凝滯,薛陵鈺看向薛時堰,皮笑肉不笑道:“三弟想問什么?”
寢房的門被撞得發(fā)出一聲巨響,外頭官兵與禁軍廝殺的聲音吵鬧,薛陵鈺皺了皺眉,對汪時非吩咐道:“汪公公,讓他們快些結(jié)束,省得擾人清凈,本王同三弟還有些話要說?!?/p>
汪時非低垂著頭,卑微的應了聲“是”。
見汪時非聽從自己的話,薛陵鈺心滿意足的拿起一杯茶,只是茶還未到嘴邊,便被人近到眼前的劍尖給逼得一抖,盡數(shù)灑了出去。
好在兩旁的禁軍及時將薛時堰的劍給架住,不然自己恐怕性命難保。
發(fā)現(xiàn)薛時堰完全沒準備留手,薛陵鈺冷笑一聲,將空了的茶杯朝著薛時堰的臉擲了過去,冷嗤道:“我還以為你還有許多問題要問我,沒成想你竟這般沉不住氣?!?/p>
躲過薛陵鈺擲來的杯子,見一擊不成,薛時堰便手腕一轉(zhuǎn)朝著十名禁軍殺去。
薛時堰這人向來不多做無用功,即便是習劍術(shù)時,劍花雖沒謝歡挽得漂亮,但每招卻直沖著敵人命脈而去。
見十打一薛時堰竟然還占上風,看著接連倒下的四五個人,薛陵鈺眸光一沉,抽出長劍加入進去。
一劍精準的刺在一名禁軍的喉嚨處,薛時堰面容冷峻,躲過薛陵鈺朝著xiong口刺來的劍。
手臂被鋒利的劍刃劃破,薛時堰反應卻絲毫未慢,利落的朝著薛陵鈺攻去,只是今日本就消耗體力較多。
相較于薛明軒學武功時的憊懶,薛陵鈺卻是實打?qū)嵉囊徽幸徽械木毱?,不然景佑帝也不會想到讓他掌管禁軍?/p>
眼看著這場戰(zhàn)斗因著薛陵鈺的加入而逐漸轉(zhuǎn)變的場面,薛時堰一邊躲著劍招,心思電轉(zhuǎn),尋找著能脫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