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將你當(dāng)女子親了這事兒,的確是我不對。但是大家都是兄弟,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p>
謝歡像個渣男一樣,侃侃而談道:“咱們誰跟誰啊,十幾年的好兄弟了,我都不嫌棄你,你也別嫌棄我。這樣,我給你道個歉,咱們這事兒就算完了,以后你就別提了?!?/p>
主要這事兒若是提了吧,謝歡心里頭也覺得丟人。
他想薛時堰趕緊將這事兒忘掉。
不過一個直男莫名被另一個直男親了,還是薛時堰這樣封建守禮的皇家子弟,怕是沖擊有些大,謝歡有些怕他想不開。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謝歡可是冒著身份暴露的風(fēng)險待在宮里做伴讀,要是因為這么一個烏龍事兒跟薛時堰鬧掰,謝歡覺得不值當(dāng)。
唉。
說到底還是喝酒誤事。
都怪賀疏朗,非讓他什么西北的羊山酒,他以前可從來沒喝醉過!
暗戳戳的在心里將所有鍋都推給了賀疏朗,謝歡心中舒坦了些。
雖然與薛時堰親了,謝歡心里也有些難受,但是畢竟是自己先動的嘴,若是此時還表現(xiàn)出對薛時堰的嫌棄,那就太不是人了。
薛時堰看著他不說話,只是臉上顯得愈發(fā)委屈,看得謝歡心頭過意不去。
他蹲在地上,扯了扯薛時堰的衣擺,懇求道:“這樣,算我欠你的行了吧。薛時堰,你別生氣了?。∫矂e把這事兒跟外頭的人說?!?/p>
看著謝歡可憐兮兮的求自己別生氣了,薛時堰驟然發(fā)出一聲冷笑:“呵。謝歡,要是你親的是個女子呢?”
謝歡眨巴了兩下眼,理所當(dāng)然道:“那我自然要對人家負(fù)責(zé)了。”
險些氣笑了,薛時堰隱忍問道:“親一下就負(fù)責(zé)?”
謝歡有些猶豫,遲疑道:“倒也不是,像這種喝醉的情況下,我有可能是認(rèn)錯了人嘛—”
話未說完,就在薛時堰看渣男的眼神里,謝歡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嘖。
不會真的是被渣爹傳染了吧?
謝歡在心中唾棄自己,感覺再說下去,他都要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了。
“咳……”謝歡決心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你放心,這樣的事絕對不會發(fā)生
兩人吃飽喝足后,謝歡回到報春院,秋千椅上的小花貓已經(jīng)跑掉了,謝歡便順勢躺了上去,一條腿半屈著踩在秋千椅上,另一條慢悠悠的蹬在地上。
薛時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小菊給二人端來飯后飲的消食茶放到桌上,又取來驅(qū)蚊用的艾草香丸放進香爐中點燃,
冰盆升起陣陣寒意驅(qū)逐夏日的燥熱感。
“下去吧?!毖r堰吩咐道。
“是。”幾名丫鬟行禮后,
規(guī)矩退下。
天色漸晚,報春院檐角的燈籠已經(jīng)掛上。
夏蟬鳴叫著,偌大的一個報春院現(xiàn)下只有謝歡與薛時堰兩個人,驟然安靜下來讓謝歡已經(jīng)退去的尷尬再次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