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連煜王王妃的名頭也不管用了?
傅楹不過戶部尚書之子,
緣何敢來攔他的路,更別提他是在他已經(jīng)申明了這一點后,
難道傅楹當(dāng)真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許走!”傅楹咬牙道:“你不過是仗著與煜王自小相識,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又沒胡說,即便你拿煜王做筏子,他也不得發(fā)作于我!陛下也不會允許你私下濫用權(quán)利,殘害好人?!?/p>
謝歡:……
他真的不明白傅楹腦子里裝的什么,要是他真想對傅楹動手,不會私底下動手嗎?
好歹他刑部出身,
當(dāng)真動手了,清理證據(jù)還是有一套。
“你到底要做什么?”謝歡頭疼道:“就為了來說我是故意靠近薛時堰?”
“難道不是?”傅楹雙手抱xiong,氣道:“你嫁給了煜王還不知足,竟然還跟賀小將軍牽扯不清!我可看著你從賀小將軍營帳里出來!”
“不愧是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在刑部的時候同其他男子同吃一碗菜,也不知煜王得知你的本性,還會不會愿意護(hù)著你。我若是你早就愧疚難安,自請下堂!”
謝歡:……
“哦。”他聳了聳肩,吊兒郎當(dāng)?shù)拇鸬馈?/p>
見謝歡對自己的指控毫不在意,傅楹臉漲得通紅,咄咄逼人道:“你當(dāng)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傅公子,”虞清瀟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傅楹,彬彬有禮道:“你也同為哥兒,緣何在大庭廣眾之下敗壞歡哥哥的名聲。歡哥哥與賀小將軍自小相識,賀小將軍手上,歡哥哥前去關(guān)心實乃人之常情,更遑論營帳內(nèi)賀夫人還在場。再說歡哥哥與煜王伉儷情深,又是陛下賜婚,你此言可是在質(zhì)疑陛下的眼光?”
嘿,清瀟還挺會說。
謝歡心頭一樂,原本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見虞清瀟態(tài)度強(qiáng)硬,反倒來了興致。
“是啊,傅公子,你沖撞本王妃,就是為了告訴眾人你對陛下賜婚有異議嗎?”謝歡負(fù)手湊近傅楹耳邊,裝模作樣道。
這下輪到傅楹沉默不語。
他本以為這事兒說來是拿捏謝歡,沒想到竟是被反將一軍。
“說起來,你無緣無故沖撞本王妃,按理我該罰你。”謝歡脅迫似的輕聲道。
不意外的看見傅楹額上的薄汗,謝歡輕笑一聲,拂袖道:“不過我今日還有要事,沒空跟你糾纏,且放你一馬,若再有下次就沒這么容易了,可聽明白了?”
傅楹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嘴唇囁嚅,硬邦邦的吐出四個字:“聽明白了?!?/p>
謝歡跟虞清瀟翩翩離去,留下傅楹和他的一干仆從,干站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