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又不知道說什么,沉默下來。
邊陸不想讓表哥多想。
明明想說前幾天新買的衣服也暖和,卻突然又怎么也說不出來。
回了房間,把外套放進柜子里,邊陸合上柜門,又坐在床邊發(fā)了會兒呆。
床頭的燈光昏黃,剪著他單薄的影子。
灰蒙蒙的黑色影子投在柜子上,很久都沒有動作。
“拿剪刀的手不要抖,緊張什么?”
“角度角度!”
“你這么剪,打算剪到明天?”
這兩天程逸陽開始教邊陸理發(fā)。
不知道從倉庫哪個角落翻出幾個模特頭,套上網上買的假發(fā)就開始教學。
最初的教學總是困難的,兩個人耗了快一小時,終于決定暫時放過彼此。
何千千不關心什么理發(fā)手藝,湊到邊陸旁邊,小聲問他:“你前天和你那個新交的朋友看電影去了?”
看他點點頭,何千千又點點頭,“他看起來很有錢?”
“可能吧?!边呹懸膊恢馈?/p>
“柜子里那件羽絨服也是他借給你的吧?”
邊陸嗯了一聲。
何千千笑了一下,又想起之前的沖鋒衣,“這人挺有趣的,他總是怕你冷?”
邊陸把玩著手里的剪刀,“沒有,那天晚上確實很冷。”
何千千很快被說服,嘖了一聲,“這幾天確實很冷,氣溫驟降,不知道搞什么東西。”
空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股冷冽的氣味,那股干燥的味道,好像是寒冷天氣的特殊標記。
雨不再下,風卻莫名刮起來,坐在室內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誰也不想外出。
店里的客人又因為奇怪的天氣少下來,無聊的程逸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別的店里嘮嗑。
何千千坐在門口,看著玻璃外胡亂飄著的落葉發(fā)了很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