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亭她還是易了容?!蔽倚闹形⑽⒂行┦骸澳钦嬉鹊蕉捶炕T夜,我才能見到她的絕世容顏嗎?”
“哥哥,杭州這幾天太亂了,而寶大祥經(jīng)此一難,人心也有些散了,賤妾不得不未雨綢繆,哥哥你原諒則個吧!”
寶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小聲賠罪道,那柔美的聲音里倒比以往多了些撒嬌的味道。
我摘下她的面紗,她依舊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副模樣,只是那對流瞳里滿是嬌羞的喜意,顯然老師、師娘已然搞定了這樁婚事。
“好!”我哈哈笑了起來,一揮手招呼無瑕、玲瓏道:“來來來,快來見過你們的未來主母!”
無瑕、玲瓏乖巧地給寶亭道了個萬福,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姐姐”,寶亭大窘,滿眼都是羞意,想去阻止卻被我按住,結(jié)結(jié)實實地受了三女一禮。
無瑕又說去廚房看看晚上用點什么,便拉著玲瓏躲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我和寶亭。
“喔~”當(dāng)房門剛被帶上的那一刻,寶亭便融化在我的熱吻里,她豐膩的身子仿佛失去了支撐,一下子癱在了我懷里。
“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要你賠我!”我把她橫在膝上,在她耳邊小聲嘻笑道,左手飛快地解開她挾襖的中間一??圩樱缓缶従徧搅诉M(jìn)去。
或許是終身已定讓她少了些許顧忌,她一反身雙手將我抱住,卻將我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胸前,星眸緊閉,呢喃道:“哥哥,想死奴家了?!?/p>
奴為出來難,叫君態(tài)意憐。聽著寶亭赤裸地表白自己的心意,我心中一陣悸動,甚至忘記了我手下的那只椒乳竟是那么的挺拔嬌嫩,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層緞子小衣。
“那就快嫁過來吧,讓哥哥好好地疼你?!?/p>
寶亭低低呻吟了一聲,似乎是受不了這異樣的刺激,身子也微微扭動起來,好像是有只毛蟲在她身上爬來爬去似的。
半晌才道:“爹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說杭州店重開之后,就先把店里的事務(wù)交給姐夫,哥哥就可以來娶奴了?!?/p>
我想起文公達(dá)的話來,心頭情火稍減,在她胸前肆虐的手便慢了下來:“文公達(dá)要罰寶大祥多少銀子呢?”
“二十萬兩?!?/p>
或許對于往日的寶大祥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什么大數(shù)目,可經(jīng)歷了這次打擊之后,現(xiàn)在讓寶大祥拿出兩萬兩銀子恐怕都困難吧!
而且,它下屬的四個分號中揚(yáng)州、杭州被查封,庫存珠寶古玩幾乎損失了一半;而應(yīng)天雖然沒被查封,可幾次搜查下來,庫存也至少丟了近二成,只有蘇州好些。
四個分號的損失加起來在二百萬兩銀子之巨,就算能交得起這筆罰金,寶大祥還有能力來購買新的珠寶,聘請新的工匠嗎?
“哥哥看來還要等很久呀!”我頗有些無奈地感慨道:“就算哥哥把師父留下的產(chǎn)業(yè)都賣了,恐怕也不夠支撐寶大祥的,那秦樓倒是日進(jìn)斗金,可惜開得晚了些,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呀!”
“哥哥有這份心,就是……為奴為婢……奴也心甘情愿?!睂毻み煅实?,那臉上便是梨花帶雨起來。
我有心逗她開心,便道:“要不,寶亭你看我的手藝如何,夠不夠給寶大祥當(dāng)個大檔手的呢?”
寶亭眼中還閃著淚花,卻不禁噗哧一笑:“哥哥好心急喲!”
說完卻覺得似乎不妥,忙把頭埋在我懷里,小聲道:“奴已和爹爹商量過了,將應(yīng)天和揚(yáng)州兩個分號關(guān)閉,這兩個分號的宅子加上應(yīng)天老宅共可得銀二十萬兩,正好把罰金交了。再將兩地的庫存調(diào)來杭州,加上剩下的庫存,也夠杭州店重新開業(yè)的了,而蘇州那邊因為哥哥的原因,損失極小,這樣全力經(jīng)營蘇杭兩個分號,或許寶大祥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這是你的主意?”
寶亭一怔,抬眼望了我一下,見我滿是贊許的表情,才松了口氣,嗔道:“還以為奴出錯了主意,嚇了奴一跳!”
我暗自感慨,怪不得殷老爺子把寶大祥交給了寶亭,雖然事出無奈,這中間又出了許多問題,可寶亭絕對是商業(yè)上的天才,或許是因為寶大樣這一連串的事故和霽月齋耀眼的光芒讓我忽略了她的潛質(zhì)。
這壯士斷腕、積蓄力量的一招就算是久經(jīng)商戰(zhàn)的老手也未必能輕易下得了決心呀!
“只是像哥哥方才說的那樣,大檔手不容易找??!梁師父的手全廢了,他最得意的兩個弟子也殘廢了,除了霽月齋、積古齋等幾個行業(yè)中的大家,江南再沒有好的大檔手了,而且寶大祥……現(xiàn)在也沒有實力從人家那里吸引來人材了?!?/p>
我已經(jīng)把她抱在了榻上,落日的余輝透過窗紗照在她的臉上,雖然平凡,卻因為那對眸子而美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