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個屁!”我心中暗忖,若不是因為寶大祥的事情已經(jīng)把我弄得有些焦頭爛額,不愿再去得罪大江盟這個地頭蛇,就沖齊小天和魏柔,我不去搞搞大江盟已經(jīng)算它燒高香了。
公孫且把話題拉了回來:“春水劍派世居金陵,也是江南武林的一份子,日后何去何從,少俠可有打算?貴派重建需不需要敝盟的協(xié)助?”
這才是公孫且來這里的目的吧。雖然大江盟與春水劍派并無特殊的深厚關(guān)系,可畢竟同處江南,來往也算密切,而且我還曾經(jīng)在太湖救過齊小天,加之牡丹閣一戰(zhàn)中我表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橫武功,大江盟自然想拉攏,至于那些江湖傳言到底把我形容的有多么不堪他們想來沒有興趣去理會,因為相比爭霸武林的大計,那些都只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就像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陰晴圓缺一樣,敝派恐怕就此一代而絕了?!蔽倚Φ溃骸白鰝€春水劍派的末代門人也不錯呀,既然看不到她的誕生,能看到她的滅亡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p>
“少俠的想法真是出人意表啊?!惫珜O且微微皺眉道。
我的話在他這樣的老江湖聽來,不啻是春水劍派退出江湖的宣言,可我正是揚(yáng)名立萬的最佳時期,武功又不在玉夫人之下,退出江湖難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李思卻是若有所思的模樣:“王兄是不是對大江盟心存怨恨呀?”他語出驚人,就連公孫且都頗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
李思沒有理會,接著道:“十二連環(huán)塢在大江盟的勢力范圍之下生存了二十年,換個角度,是大江盟姑息養(yǎng)奸,才讓十二連環(huán)塢漸成氣候,以致釀成貴派滅門的悲劇。說起來,大江盟是罪魁禍?zhǔn)滓参磭L不可呀!”
望著唇紅齒白、貌似處子的李思,我心頭竟隱隱生出一絲涼意。“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他和大江盟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怎么敢公開指責(zé)大江盟,又挑撥我與大江盟之間的關(guān)系呢?”我心中暗忖,而且這個文弱少年看人看事入骨三分,除了齊小天和魏柔的關(guān)系之外,李思說的這些正是我對大江盟不滿的主要原因。
“老弟說得不錯,大江盟著實有愧呀!”公孫且畢竟是成了精的人物,臉色只是微微一變,便又恢復(fù)到那副沉痛的模樣:“不過,正是因為春水劍派和鷹爪門的不幸才讓敝盟下定決心,決意鏟除江湖上的惡勢力,以防悲劇再度上演。王少俠身懷切膚之痛,難道不想為純潔江湖做點貢獻(xiàn)嗎?”
他頓了一頓,聲音轉(zhuǎn)為激昂:“再說大丈夫當(dāng)提三尺劍,立萬世之功業(yè),少俠真的不想名垂青史嗎?”
“太累了,”我淡然一笑:“多謝公孫先生的教誨,可惜我做人沒那么多的追求,我只希望能帶著我的嬌妻美妾笑傲山水就心滿意足了。不過……”
我語氣變得十分誠懇:“我倒是樂于見到大江盟一統(tǒng)江湖,屆時希望公孫先生能在齊盟主面前美言幾句,我行走江湖也順暢痛快些?!?/p>
拒絕了大江盟的拉攏邀請,我知道春水劍派將在江南武林中變得孤單起來,不過,我不必?fù)?dān)心會受到大江盟的打壓,而這正是大江盟與慕容世家的最大區(qū)別。
下午去牢里探望柳淡之,文知府倒是一路綠燈放行,顯然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不過,看望我這個連襟只是借口,更多的時間卻是放在了梁思成那里。
一晃便是傍晚,李之揚(yáng)見天色已晚,便催我離開,臨走之前,我重金賄賂了牢頭,讓他好生看待寶大祥的人,這才放心離去。
一路只身孤影地回到悅來,心中竟有些落寞的感覺。蕭瀟蘇瑾不在、無瑕玲瓏不在、寶亭不在,就連解雨也不在,這一刻我竟少見的成了孤家寡人,就連曾富貴見到我都很曖昧地笑了一笑。
正感慨著走進(jìn)我租下的別院,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屋子里已經(jīng)點上了燈,燈光把一個綽約的人影印在窗紙上,竟是分外的動人。
“無瑕?”
我心中頓時翻起一股喜浪,急忙拉開門,一個柔軟的身子已然和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進(jìn)了我懷里,在我眼前陡然出現(xiàn)的是一張宜喜宜瞋的面孔,那上面寫滿了愛戀與思念,不是無瑕是誰?
她那聲膩人的“爺~”剛喊到一半便被我的嘴堵了回去,只剩下“咦呀”的輕喘和衣服摩擦的聲響。
等我的嘴唇戀戀不舍地從她柔軟的唇上離開的時候,她的臉已滿是紅暈,連對襟比甲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兩個,隱約露出了里面淡黃的肚兜來。
“怎么是你來的,玲瓏呢?”
我把她擁在榻上,右手探進(jìn)了她懷里,恣意玩弄著那對玉脂般的凸起。
無瑕白了我一眼,一扭身打掉我在她胸前肆虐的右手,瞋道:“不喜歡奴家來呀,那奴家回去換玲瓏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