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坦然的語調(diào)讓女孩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道不是你殺的嗎?”她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狐疑,不過很快又變成了鄙夷,“就算你沒有殺花家老小,你也是個淫賊?!彼隙ǖ?。
“淫賊?”我哈哈一笑,我并不在意別人叫我淫賊,因為淫賊本就是我奮斗的目標??茨桥⒆記]有再往下說的意思,我不再追問,倒是無瑕聽著不太順耳,一皺眉像是要再追問,也被我使了個眼色制止了。
女孩便和無瑕、寶亭住在了一起,折騰了一晚上,連我都有些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無瑕有些焦急的臉。
“爺,寶亭和解雨都發(fā)起了高燒?!?/p>
我這才知道那女孩叫做解雨。等我來到三女房間的時候,寶亭和解雨都面如火燒般的昏睡在床上。摸了一下額頭,兩女俱是火燙,只是寶亭的額頭微微有些汗意,看來是無瑕的藥開始開始發(fā)揮效力了。
“寶亭沒事,能出汗就好?!蔽曳畔滦膩恚也⒉粨?dān)心解雨,她應(yīng)該是叫雨澆的著了涼,之后又擔(dān)驚受怕,寒毒心火夾攻,才一下子病倒的,不過她內(nèi)力頗有根基,只要好好休息兩日,想必就可以恢復(fù)。
丹陽不是個大地方,客棧也不是一家大客棧,店里廚師的手藝就不敢恭維,無瑕怕我吃不慣,便親自下廚,素手調(diào)羹,烹出一碗鴨舌羹來,我嘗了一口,真是滑嫩鮮香無比,不由得贊了一聲好。
無瑕一早晨的辛苦全都得到了回報,還沒來得及易容的臉上滿是幸福的滿足。我雨露的滋潤讓她容光煥發(fā),連肌膚都隱泛毫光,就像窗外晨雨后的太陽一般明艷不可方物。
“無瑕,你真美?!?/p>
“寶亭妹子才美呢?!睙o瑕的臉如同盛開的鮮花,嘴里卻謙遜起來。
“口是心非!”我故意笑她,想起一直沒能看到寶亭的廬山真面目,便好些好奇的問∶“你知道寶亭的易容術(shù)是誰教的嗎?”
無瑕搖搖頭,寶亭雖然和無瑕姐妹相稱,可依舊藏著許多秘密;無瑕也不是個善于交際的人,給殷大姑娘看了好幾年的病,對寶大祥依然不了解。
我不想讓無瑕變成追逐心機的女人,因此我就不再追問,卻轉(zhuǎn)了話題,“無瑕,你看解雨是什么來歷?”
“爺你凈給賤妾出難題?!睙o瑕偎進我懷里嗔道,臉上卻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江湖上用刀的高手雖然并不多,可分布江湖大小門派,想知道她的來歷怕會很難?!?/p>
“那這柄短刀你聽說過嗎?”解雨的隨身短刀此刻就在我的手中,那刀柄用白布細心的纏裹著,握起來極是舒服;黝黑的刀身雖然布滿了細密的刀紋,卻不見一絲光芒,只是隱約發(fā)出的寒氣暗示著它無堅不摧的鋒利。我找了半天,終于在刀護手上發(fā)現(xiàn)了一行古體小篆。
“流光┅┅”無瑕摸著那凹陷的篆字,搖搖頭喃喃道。
“是呀,‘微雨濕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這頗有些雅意的名字讓我心中泛起一絲惆悵,順手將一杯清茶倒在刀上,眨眼間那黝黑的刀身上便仿佛流動著一道烏亮的光芒。
無瑕敬佩的望著我,而我卻望著那刀身上的流光,這樣一把寶刃竟在江湖里籍籍無名,連我都替它惋惜。
“能擁有像流光這樣的寶刀,隨身又帶著上千兩的銀票,解雨的出身絕對不差?!?/p>
“她的刀法是江湖常見的岳家刀法,肯定不是她本門功夫。她會是十大門派的秘傳弟子嗎?”無瑕疑惑道∶“隱湖歷代弟子均用劍,想來不會是它的門下;少林寺向來不收女弟子,恐怕也不會為解雨破例┅┅”
“這可不好說,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春水劍派都有了男弟子,為什么少林寺不能有女弟子呢?”
“爺你又來笑我?!睙o瑕暈生雙頰,雙眼媚的似乎要滴出水來,成熟女人散發(fā)出來的淫靡氣息果然不是玲瓏那種少女所能比擬的。
我的手插進她衣服里,緩緩撫摸著她滑縞up脂的脊背,“不是笑你,無瑕,我只是想告訴你凡事都沒有絕對,少林寺當(dāng)然不收女弟子,可它的俗家弟子也不能收女徒弟嗎?隱湖雖然用劍,可武道相通,鹿靈犀難道真的就創(chuàng)不出一套刀法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