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fēng)玉露散應(yīng)該有個三四種解法吧。”
這灣湖面上滿是盛開的荷花,微風(fēng)送了一陣陣的清香,煞是醉人。
我抬眼望著燦爛星河,在這樣的良辰美景中,該會發(fā)生多少動人的故事呀。
“討厭啦!”無暇那張已經(jīng)洗得干干凈凈的臉上滿是嬌慵和滿足。
聞言嗔了我一眼,小聲道∶“那爺還┅┅”說話間似是想起了什么,眼色一羞,把頭深埋在了我懷里。
“你不喜歡嗎?”我心里閃過一絲陰翳,但愿齊小天和魏柔還能想起來金風(fēng)玉露散并不只有一種解法。
等回到陳氏的船上,看到一身破爛衣衫、左臂還纏著布條的我,蕭瀟和玲瓏都有些驚慌失措了。
“快給你們爺換件干衣服,二丫,去熬鍋骨頭湯來?!?/p>
此時陳娘子倒顯出她的干練來,看玲瓏手忙腳亂的替我換衣服,她一皺眉,“你們這兩丫頭呀,還真的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伺候自己的男人?!?/p>
又轉(zhuǎn)頭沖我笑道∶“大官人,你這珠子采得也忒辛苦些了?!?/p>
我知道行藏已露,便不再隱瞞,把腰牌扔給她,道∶“我是蘇州巡檢司巡檢,來太湖乃是秘密調(diào)查幾樁命案,叨擾大姐之處,日后容報?!?/p>
陳娘子一臉的驚訝,顯然在她猜測我的若干身份中沒有一個是捕快,“一個捕快也能養(yǎng)的起這么多老婆嗎?”
她忍不住嘟奶了一句,看我瞪了她一眼,忙換上了副笑容∶“您瞧,我這大官人的還真沒白叫,你可不就是一位官爺嗎?”
蕭瀟扶我躺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無暇的身上并沒有傷痕,問她的話便有了埋怨的味道∶“無暇姐,究竟出了什么事兒?主子的武功那么好,怎么會受了傷?”
無暇臉上寫滿了自責(zé),看蕭瀟的目光也有些畏懼,我把蕭瀟拉進懷里,安慰她道∶“跟無暇沒關(guān)系,是尹觀突然偷襲才傷了我?!?/p>
“是尹觀?”玲瓏驚訝的叫出聲來,我知道在她們的心目中,像尹觀這樣的高手去偷襲別人是件難以想像的事情,有心提醒她們,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哼,下回少爺我也要讓他嘗嘗被人暗中抽冷子是什么滋味。
蕭瀟卻沉吟道∶“主子,那黑衣女子真的是魔門中人嗎?”玲瓏靠在我的肩頭,兩雙妙目也緊張的望著我。
我點點頭,那黑衣女子的武功看起來似乎比師父還要略勝一籌,這樣的人物竟然沒有出現(xiàn)在名人錄里,除了是魔門中人外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解釋,何況高光祖已經(jīng)認出了她的武功來歷。
“十二連環(huán)塢、魔門,主子你的對手真是出奇的多呀?!笔挒t的眼中滿是關(guān)切。
“沒什么好怕的?!蔽倚Φ?,“十二連環(huán)塢是頭紙老虎!以前摸不到它的行蹤,現(xiàn)在他在野ua生了根,那我就先拔掉他野ua上的根,再慢慢收拾它。只是魔門是敵是友,還真費思量?!?/p>
在我眼里,魔門就和少林武當(dāng)一樣,不過是個武林門派的代號而已。魔門可能很恐怖,不過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它不惹我,想怎么恐怖那是它自己的事情,只要我可以逍遙快活,就算它把江湖人都殺了,我也不會去理會。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皇帝一樣被四女伺候著,蕭瀟、玲瓏自不用說,身前身后的幾乎到了衣不解帶的地步。
倒是無暇比以往拘謹了些,只是在蕭瀟玲瓏沒注意的當(dāng)口給我送來溫柔的一瞥。
其實尹觀的那一刀傷口雖長,卻因為我幽冥步的神妙,創(chuàng)口并不深,加上雪蓮玉蟾丸的神奇療效,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我雖然心急如焚,可四女卻死活不肯讓我上岸,我只好托陳娘子打探這幾天栗子鎮(zhèn)的情況。
栗子鎮(zhèn)這幾天倒是風(fēng)平浪靜,牡丹閣和秦樓依舊夜夜笙歌,并沒有大戰(zhàn)將至的緊張氣息,鎮(zhèn)子上依舊客商云集、人來人往,卻沒有多少走江湖的,也看不到大江盟那幅著名的旗幟“明月照大江”。
大江盟在搞什么鬼?雖然我猜得出來,大江盟的許多動作其實是為了討好魏柔,不過派出了齊功和柳元禮這盟中的兩大高手還帶著幾十號人馬,想來不光是為了暗中保護齊小天和魏柔那么簡單。
再說,以魏柔和齊小天的武功,刀劍合璧,天下雖大又有哪里二人去不得?!
“他倆的江湖經(jīng)驗好像差很多耶?!睙o暇抿著小嘴笑道,“倒是爺像是走慣了江湖的?!?/p>
“頂著隱湖傳人和大江盟少主的帽子,敢打他們主意的恐怕沒幾個。”我望著窗外碧波浩淼的太湖,湖上千帆競濟、百舸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