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那些駿馬一眼,接著道:“這些馬都快馬堂上等戰(zhàn)馬,得來不易,不能白白損失了,要不豈不辜負了王老弟的一番努力!”
司馬長空實在弄不懂公孫且究竟想要做什么,問道:“那……這么說我們還是回鎮(zhèn)江?”
“也不能就這么便宜了慕容萬代!”公孫且冷冷地哼了一聲,眉頭一皺扯動著那條長長的傷口也似乎活了起來,那模樣頗有些猙獰:“看他的架勢,該是想在龍?zhí)舵?zhèn)把咱們一口給吃掉。哼,驕兵必敗,我也要讓他嘗嘗失敗的滋味!”
他眼中驀地射出一道凜冽寒光,轉(zhuǎn)頭問清我手中尚存幾枝弓箭,便道:“老弟,你騎術(shù)頗佳,人又機警,我在要事相托。你明日一早帶幾人前去騷擾慕容萬代,他此刻該和我們一樣,躲在某個隱秘的地方歇息,你務(wù)必找到他并延緩他東進的時間,我好在下蜀鎮(zhèn)布置陷阱。切記遠遠騷擾即可,他的弓箭手喪失了戰(zhàn)力,只要你保持好距離,應(yīng)該無虞。若慕容不理會你,你就立刻馳返鎮(zhèn)江,找同盟會鎮(zhèn)江主將高君侯高大俠,告訴他我意狙殺慕容萬代,請他務(wù)必派得力干將支持我,我最多能與慕容周旋兩天。”
我點頭示意知道了,心中卻暗罵:“奶奶的,你拿老子當傻子耍呀!慕容弓箭雖然沒了,可他武功并沒有消失半點呀!老子若不是有自保之道,豈不被你玩死!再說三百里官道中我上哪兒去找慕容萬代呢?”
卻聽公孫且強打著精神道:“大家好生歇息吧,不用守夜了,若是上天依然眷顧我們的話,就讓我們睡個好覺,明天還有一場大戰(zhàn)等著我們!”
“是啊,若是上天還眷顧我的話,就讓慕容萬代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吧……”
“毅哥哥,你等等我,毅哥哥……”
解雨那白癡加花癡的表情讓同盟會的弟子頗有些苦中作樂的味道,而我一面強忍住笑,一面暗嘆她果然有演戲的天分,或許那些江湖俠少們就是這樣被她一一騙過的吧!
“什么,你叫王謖?不不不,毅哥哥,你別嚇唬我,你怎么會是王謖呢?你不是瘋了吧……”
解雨撲進我懷里,一邊委屈地訴苦,一邊偷偷地掐我:“哼,無暇姐姐和蕭瀟姐姐不在身邊,你就胡作非為起來了,隨便什么女人你都要,你這個大壞蛋、死淫賊!”
“我是瘋了。”大敵當前,生死攸關(guān),她還惦記著我偷嘴的那點芝麻大的事情,有這樣的老婆我豈能不瘋:“玉霞,你說得不錯,我就是你的親親老公羅毅!來來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親熱去……”
在眾人的嘻笑聲中,我一手摟著解雨的小蠻腰一手拉著許詡向樹林深處走去,公孫且、司馬長空和李岐山都是老江湖,雖然對李玉霞都不重視,可戲分還要做足,而許詡被破了處子之身,也無法隱瞞多長時間。
當然,在我預料之中的,那低靡的士氣的確因為這出莫名其妙的喜劇而稍稍振作起來,于是公孫和司馬就只是投來同情的目光便不再理會我的舉動了。
離開大隊人馬約有四五十步,我突出一指點倒了許詡,輕輕把她放在了地上,對解雨笑道:“好了,玉霞,該咱老公老婆親熱親熱了吧!”
解雨突然扭捏起來:“想的美~”她白了我一眼,指著許詡左顧而言他道:“……你以后怎么安置她呀?
“我原來只是不想讓她連男女之情都沒嘗過就去了陰曹地府,可她現(xiàn)在卻成了你扮演李玉霞的有力保障,倒要好好地籠絡(luò)籠絡(luò)她了?!?/p>
想現(xiàn)在確實不是調(diào)笑的時候,而我一肚子的問題也還沒找到機會問她,便道:“雨兒,你怎么來的龍?zhí)舵?zhèn)?在揚州遇到寶亭了嗎?你家為什么要買寶大祥呢?”
“還好還好,你總算還記得殷姐姐?!苯庥旯瘟艘幌卤亲有呶业溃骸斑€以為有了什么師姐師妹的就把我們給忘了呢!”
“好酸呀!”我笑道。
“怎么酸了,人家殷姐姐三句話里倒是有兩句是問你的,哪兒像你仔細我告訴殷姐姐不理你!”
可說著說著她自己卻輕聲笑起來了:“別唬著臉嘛!好不好?人家就是吃醋了嘛她膩聲道。”
“我到了揚州便去寶大祥拜見殷姐姐,哼,算你運氣好,老天都幫你,見到殷姐姐我才知道是我們唐門要收購殷姐姐的寶大祥。無暇姐姐信里讓我去揚州,卻沒告訴我是什么事情,想來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解雨伏在我的胸口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