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天的眷顧并沒有完全落到同盟會的頭上,雖然在樹林中歇息的一夜平安無事,可等到發(fā)現(xiàn)慕容萬代的行蹤,我和解雨許詡已經(jīng)身在下蜀鎮(zhèn)了。
慕容萬代我手下的三十余騎兵都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雖然款式品色不盡相同,可全然沒有了打斗的痕跡。
下蜀鎮(zhèn)是應天鎮(zhèn)江間僅次于龍?zhí)舵?zhèn)的門二穴受損,引起肝陽上亢,你把令師的方子拿給我看看。]這倒不是我信口胡說,我輸了一絲真氣探查高君侯的傷勢,真氣行走到期門章門二穴便受阻無法前行,再看高君侯給自己開的方子,卻是治標不治本的一張治跌打損傷的藥。
我心中一曬,這高君侯自己也是個蒙古大夫,想慕容世家此番雖然大獲全勝,可死傷也必定慘痛,大肆收購這種治刀棒槍傷的藥材頁不足為奇了。
[高長老他傷的重嗎?]解雨果然心思玲瓏,貼著我的身子假意關心的問道,而小手卻在我背后飛快的寫起字來,我照葫蘆畫瓢開出了一張方子,心底才松了一口氣,便送給解雨贊賞的一瞥。
和風大蝦交待了兩句,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密室里頓時靜了下來。
“王、王師兄……”許詡怯怯地喊了我一聲,轉(zhuǎn)頭望過去,她一臉的灰心喪氣:“連高長老都受傷了,我們、我們還能活者、活者回家嗎?”
我知道在許詡心中像齊放高君侯這樣的人物都已經(jīng)被神話了,他們的失敗幾乎讓許詡喪失所有的信心,不過這正是我所要利用的,便道:“高長老是敗在武功上嗎?不是!公孫長老是敗在武功上嗎?也不是!所謂‘恃勢大矜人眾,欲見威于敵,是謂驕兵?!彬湵財⊙剑 ?/p>
“我我聽不懂。”許詡一臉茫然,沒進過學的她著實不太懂我說的話。
“王兄弟的意思是同盟會自恃人多勢眾,滋生了驕傲之心,輕敵妄動,故而失利。”高君侯不知什么時候醒了來,沉聲道,他望了我半天,嘆口氣道:“看來同盟會臥虎藏龍,好好挖掘利用人才,定能重振雄風?!薄案唛L老謬贊了,弟子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蔽也]有繼續(xù)說下去,高君侯畢竟是同盟會的首領之一,甚至很可能是次番鎮(zhèn)江會戰(zhàn)的同盟會主將,若論起失利的責任來,莫大于他了。高君侯強打著精神詢問起我的經(jīng)歷來,當他聽說我是連辟的弟子時,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異彩,他讓我試演了幾招,神色才黯淡下去,發(fā)出了和公孫且同樣的感慨,只是末了他道:“尹觀雖然惡毒,武學天分卻甚高,他連家拔刀訣的成就甚至在你師父連辟之上,可惜他不走正途,還讓這門江湖絕技從此失傳了,你所學到的拔刀訣與原本差了許多?!彼nD了一下,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嘴角還露出一絲動人的笑容,半晌道:“我記得少寺達摩院長老空相大師早年曾做過南少林寺的方丈,與你師父相交深厚,有機會去拜會一下他老人家,或許你會有意外的收獲?!卑蔚对E又算什么出色的武功呢?我暗哂,可心中還是生出感激之情,高君侯與王謖無論江湖地位和武功都相差不可以道里計,此番諄諄愛護之語就顯得更為難得,怪不得他能獲得屬下的衷心愛戴。
正說話前,卻聽地面上傳來幾場凄厲的慘叫,然后就聽一女冷笑道:“小子,任你奸猾似鬼,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闭f著卻又換了語氣:“來,告訴姐姐,高君侯在哪兒?姐姐給你你吃~”聲音甚是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