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順帝大手一揮,賞賜給他們一些金銀法器。
徐朝槿學著師姐的樣子行跪拜禮,起身時隱隱感受到一道審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敏銳抬頭捕捉,那道視線又匆匆移開。
似乎是…高坐玉臺上的順帝?徐朝槿眨了眨眼,再想看個清楚,付瑤琴卻拉拉她的衣袖示意離開。
幾人回到國師堂圍坐在木桌旁討論。
付瑤琴率先開口:“我沒有感受到魔氣。
”徐朝槿也跟著搖搖頭。
“你們說…魔君會不會藏在后宮?”溫復忽然猜想。
也有道理,只不過徐朝槿并不了解這一百年間的魔族,她只知道前世她還活著的時候,魔族并沒有女魔君。
徐朝槿倏地想起朝堂上那道視線。
她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那…魔君會不會是皇帝?”話一出口,付瑤琴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可置信道:“你別亂說,若是被人聽到我們妄議皇上,可是要砍頭的!”徐朝槿也反應過來,輕輕在自己嘴巴上拍了拍:“我胡說的,胡說的。
”如果真是皇帝,國師與他天天見面,應當不會發(fā)現不了。
四人再次陷入沉思。
如果真如溫復所說,魔君在后宮,那是妃子還是宮女呢?妃子周圍有那么多人侍奉,魔君殺了她取而代之侍女們又怎會看不出來?若是宮女的話,宮女每日事務繁雜,稍有差池就會被主管責罰,魔君不熟悉宮規(guī),過不了幾日就會被發(fā)現。
那誰還有可能呢除非…除非魔君并不是在這次入口大開才出來的,而是早就在皇宮!徐朝槿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他們聽。
半晌,溫復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也不知是不是真心夸贊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徐朝槿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轉向付瑤琴道:“師姐,你認為呢?”付瑤琴贊同道:“有可能,他或許一直藏在這深宮中沒被人察覺到。
這也能解釋為何魔君十日前魔氣大泄,那時魔族入口有異動,想來他是受到了波及。
”可是連榮茂才都沒能發(fā)覺異樣,他們又該如何確認魔君早就進入到宮中呢?“看卷宗!”“卷宗。
”徐朝槿幾乎和謝溫眠同時說出口。
他們可以查看近幾年宮中有沒有死法異常的人,如果有,再去確認這些死者身上是否沾染魔氣,這樣就能確定魔君到底是何時入的皇宮。
付瑤琴聽后即刻出門去尋榮茂才找卷宗。
只不過榮茂才與大理寺并無太多交集,可能要費上一番功夫。
付瑤琴一走,院中只剩他們三人面面相覷。
謝溫眠本就不愛說話,徐朝槿也懶得開口,把跟前玉壺里的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倒是溫復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最終扯扯嘴角,意味深長道:“你們兩個有時候還挺默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