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樂語心頭一顫,老實回答道:“十五年了,今年是第十六年了?!?/p>
“人生能有幾個十五年??!”
季霄鵬頓了頓,說道:“其實,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單干,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
“單干?”
“換一種生活?”
魏樂語瞬間明白了季霄鵬的意思。
季霄鵬這是要把他掃地出門。
“董事長,我……”
魏樂語這段時間,這么努力地辦宋思銘的事,就是不想離開飛程網(wǎng)。
“事情沒有辦成,終究要有一個交代的?!?/p>
季霄鵬沒給魏樂語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地說道。
“我明白了?!?/p>
魏樂語知道季霄鵬是向誰交代,也知道季霄鵬的交代是什么。
“明天,我就遞交辭職申請?!?/p>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坦然接受,魏樂語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太大了,一方面是來自季霄鵬的壓力,一方面是來自自己的壓力。
商戰(zhàn)魏樂語也搞過,但像鼎新科技這樣,毫無底線地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完全超越了他的原則底線。
但為了錢和前途,他也不得不努力配合,以至于到青山后的每一天,都生活在自我矛盾之中。
而從今天,從現(xiàn)在開始,這種生活結(jié)束了。
“今年的年薪會如數(shù)給你,期權(quán)會給你變現(xiàn),讓你帶走?!?/p>
魏樂語終究為飛程網(wǎng)立下過汗馬功勞,季霄鵬決定好聚好散。
“謝謝季董?!?/p>
魏樂語表達(dá)完感謝,就掛了電話。
這也是他第一次掛季霄鵬的電話,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千里之外,身在京城的季霄鵬,聽著手機的忙音,久久無語。
事實上,他也非常厭惡鼎新科技的所作所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隨后,他就撥通了鼎新科技ceo荀學(xué)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