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她都沒注意到星悅珠寶行對面,一直停了輛破舊的小轎車。
“二哥,確定是這嗎,我們都蹲一晚上了。
”上一次,他們沒能成功將趙予寧綁走,雇主大發(fā)了一通脾氣,尾款不僅沒要到,連老大疤哥也被甩了一巴掌,如今正嫌晦氣,躲著不肯出門。
也是恰好,最近有熟人稱在這里看見過趙予寧,本著將功補過的心態(tài),他們瞞著疤哥,湊了幾個人打算搏一把。
一想到原本即將到嘴的巨款就那么飛了,老二就心焦得很,壓根耐不住性子去等雇主的下一個指示。
他摸著掛在xiong口處的玉佛,渾濁的眼睛掠過幾分狠戾,咬牙切齒。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后座上,一個瘦弱的男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哆哆嗦嗦地欲言又止,想要勸說又不敢張口。
從后視鏡瞥到張斌那副慫蛋的模樣,老二就氣不打一處來,為了防止他這一次又畏畏縮縮地不敢動手,便壓低聲音恐嚇。
“斌子,這可是將功贖罪的機會,別怪我老二心狠手辣,你要知道,咱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畏手畏腳。
”見他不為所動,老二暗罵一聲,開始戳人心窩。
“想想你癱瘓的老母,還有你那兒子,聽說想來京市上學?”“哼,得罪了咱們雇主,別說上學了,你怕是連京市都呆不下去!”“還有啊,疤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惹惱了他,錢和手指二選一,上一次要不是你大喊大叫慌不擇路松開了那女人,咱們兄弟幾個能出這么個亂子嗎?”張斌越聽心越慌,腦海里一時是老母親被病痛折磨整夜整夜的痛苦呻吟,一時是幼子捏著他的褲腿仰起臉問。
“爸爸,他們?yōu)槭裁匆形腋F光蛋?”最后,定格在做了無數(shù)次的噩夢上,他被人強行按住,手起刀落,左手手指空蕩蕩血淋淋,鉆心的疼痛壓過僅存的良心。
他痛哭流涕:“我做,我什么都肯做!”……宋氏企業(yè),頂層的副總辦公室。
宋瑞接過秘書的咖啡,輕抿了一口,隨手放在一邊。
有人不打招呼地偷摸進來了,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盯著手中的報告,問道:“我讓你帶的東西呢?”鬼鬼祟祟自以為一點腳步聲都沒有的徐野瞪大眼,一臉不爽。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宋瑞的表情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他懶得解釋,定定地看著他。
“快點。
”徐野極不情愿,他看著以前的要好的兄弟如今為了個女人竟然敢冷臉催促他,忍不住撇撇嘴。
等到秘書抱著簽了字的文件出去,他才怪聲怪氣地嘆氣。
“哎,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現(xiàn)在好了,反過來了,衣服比手足還要珍貴。
”他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個天鵝絨的盒子,拋了過去。
“你也是的,放著新款的表不要,偏要找個前幾年的款,還是個全球沒貨的款!”“老子辛辛苦苦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才給你找到唯一一塊,你說,該怎么謝我?”宋瑞不言語,低著頭打開錦盒。
里面靜靜躺著一塊wh的“precio
erald”系列腕表,璀璨的欖尖形切工的鉆石鑲嵌于腕帶底座連接處,祖母綠作為表殼擁簇著表盤炫彩綻放,光彩奪目,漂亮得忍不住屏住呼吸。
宋瑞微微一笑,原本漠然冷淡的眼睛流淌出柔和的笑意,嘴角緩緩牽起,似乎想到了誰。
小妹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