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生生楞了許久。
許久后,直接被氣笑了。
“你說什么?!”云昭的眉眼中閃過殺意,“你的意思是,我去軍營都是你設(shè)計(jì)的?!”
謝景墨喝的眼神迷離,他點(diǎn)著頭,“自然,否則你家老漢,早過了入伍年紀(jì),是我叫人在典籍上改了歲數(shù),我打聽過的,云家長女最是孝順,我知你不會忍心讓你爹爹入伍受罪?!?/p>
謝景墨嘆了一聲,“最后果然,我在入營的隊(duì)伍中看見了你?!?/p>
云昭差點(diǎn)要笑出來。
“那你可知,因我入伍,我爹爹心頭滿是愧疚,我走之后,他足足在榻上躺了兩年?”
謝景墨一楞。
“你又可知,因我入伍,我爹爹病重,導(dǎo)致我母親需要出去打理家中,賺取藥費(fèi),一雙刺繡巧手生生滿是農(nóng)作裂紋?!”
謝景墨又是一愣。
云昭拔出長劍,直指謝景墨的命門,“你只知你心中欲念,卻不知貧苦家中,一難事,就可以摧毀一整個(gè)家!謝景墨,我今天要?dú)⒘四?!?/p>
說完,云昭抬劍。
謝景墨閉上了眼睛。
利刃朝下,只聽見福海一聲:“不可!”云昭的劍被福海用手接住。
鮮血落下。
云昭一臉的恨意。
福海顫抖著聲音,“太后,如今朝局未穩(wěn),你若在宮里動手殺了,日后前朝必定不滿,想必會動跟您根本,三思?。 ?/p>
福??粗普?,一字一句。
云昭卻是恨。
她恨極了毀了她家庭的謝景墨!
“那只長劍偏過心臟,次日胸膛,云昭冷冷道,“滾!”
謝景墨所有的醉意都醒了。
他怔怔看著云昭,滿嘴的苦澀,他低聲說:“對不起?!?/p>
這一次,卻怎么也再說不出日后我補(bǔ)償你的話。
因?yàn)椋普训牡镆呀?jīng)無論如何,他都無法補(bǔ)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