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墨跟陳婷婷進門的時候,眼見著那本銀針刺入皮膚里,鮮血便從針頭處滾了出來。
“我天!”
“這是治病,還是殺人呢?”陳婷婷夸張驚呼。
謝景墨皺起眉頭,對云昭說:“你出來一下?!?/p>
陳婷婷有點高興。
她不懂醫(yī)術(shù),也不懂成毅如何。
可能夠謝景墨跟云昭生氣了,她就覺得開心。
陳婷婷走到云昭的身邊,聲音卻輕柔,“云軍醫(yī),你別怪景墨要求高,他也是為軍營負責(zé),若待會對你沒好臉色,你多見諒。”
這話聽著像是變相的宣誓主權(quán)。
云昭很坦然的點頭。
她抿了抿唇,拔掉了手臂上的五根銀針。
她站起身往外走。
而后聽見身后陳婷婷忽然對成毅開了口:“成毅是吧?你真的是軍醫(yī)嗎?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剛剛捏針的手都在抖,我真的懷疑,你是云昭親傳的徒弟么?你這是在丟云昭的臉吧?”
成毅才不過十七。
被這么一說,當(dāng)即委屈落淚。
云昭站在營帳門口,抿了抿唇,終究還是開了口。
“陳小姐,成毅是我的徒弟,您是千金小姐沒錯,但是軍有軍規(guī),不滿意的話,也不應(yīng)該由您來說。”
陳婷婷轉(zhuǎn)頭,看見了不卑不亢,冷眸看她的云昭。
這是陳婷婷第一次看見云昭生氣。
不為自己,卻是為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徒弟。
陳婷婷笑了一下,“云軍醫(yī)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怕他丟了你的臉,我可是一片好意,你不接受就算了,怎么還這樣說我,可太傷人了?!?/p>
云昭淡淡道:“您也說了,是丟我的臉,就不勞您費心了?!?/p>
說完,云昭撩起簾子出去。
陳婷婷站在原地,怔了一下。
片刻后。
委屈的眼底蓄了一灣眼淚,嬌滴滴的楚楚可憐。
云昭去找了謝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