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著解釋道,李緒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意識,他傷的太重了,現(xiàn)在能活命都算大幸。
“他命硬,能扛過去?!被实凵钗豢跉猓劬聪蛭疑砗蟮沫h(huán)姑,抬手指著說,“你,就是陳家女的女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凌那點小伎倆皇帝能看不穿,他既然能看穿李凌,那我……
想到這里,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微張著嘴不可置信的來回看。
“既然他把孩子交于你,想必趙美人身份也不凡?!被实圯p飄飄的說,“本來朕想細查你的,那小兔崽子把你身份捂的死死的,可朕轉(zhuǎn)念又想,只要你不生事就不細究了,可是現(xiàn)在……李凌也死了,他的死,難道不與你有關(guān)系嗎?”
我猛烈搖頭,僅有的兩支步遙被我晃得險些松散,努力想讓自己鎮(zhèn)定,“陛下在說什么啊,妾身一律不知,妾只知自己是宮女出身,此后一直在五皇子身邊悉心照顧,自殿下受傷后,一直守在殿下身邊,并無二心??!”
“這侍女確確實實是二皇子覺得景祥宮人太少賞給我們的,并不知她有何來頭,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求陛下徹查啊!”
我又跪又磕的,跟在身后跪著的環(huán)姑目光還停留在她父親的靈堂前,皇帝不理會我的求饒,他慢悠悠問環(huán)姑:“你父親可還說過什么?”
“嗯”環(huán)姑鎮(zhèn)靜回憶,“他說他要白馬寺的僧人來超度?!?/p>
皇帝大手一揮,命人去請。
至于我他要是知道我是恪王的女兒,還不刮了我。
“至于你,身份未明,又有臥底嫌疑,與李凌合謀帶走朕一千精兵,騙錢騙糧,哼,去慎刑司待著去吧?!被实蹖⑽业淖餇钜灰徽f出,他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干過這些事。
“沒有!都是污蔑!”眼看侍衛(wèi)要將我?guī)ё撸热幌床磺逦疫€是有話說,“殿下還在昏迷!我不能走啊皇上,他身上的傷口不及時換藥會流膿的!除了我其他人近不了身!”
皇帝像是真怕了李緒,他說:“要不是因為他,朕早就進府捉你了?!?/p>
我極力掙扎為自己求情,抓住皇帝的衣擺小聲說:“陛下,此事牽扯頗多,現(xiàn)如今我父親東山再起,陛下何不再等等,等他兵敗如山倒,再殺我不遲??!”
“你父親?”皇帝沉言思索我父親是何人,只聽門外興起吵鬧聲越來越近,只見寧荷攔著素衣少年,直接被大手推開,我像是見到救世主,看著傷病纏身的人走進。
李緒捂著右肩一臉不忿的表情看向皇帝,他還在病著蒼白如紙的臉被布條藏住,一瘸一拐向皇帝走去,在我身邊跪下,散下的長發(fā)垂落在地,低頭認錯,抬眼要看不看的,干裂的唇不高興撅著,像是認錯的孩子。
皇帝只是覺得這個小兒子有點無法無天,甚至更鬧心,“你不好好養(yǎng)傷,出來干什么?”
“都是兒臣的錯?!崩罹w有氣無力的說,“與她無關(guān),趙美人只是被牽扯進來的?!?/p>
皇帝聽后氣得直點李緒眉心,李緒一個不穩(wěn)險些向后摔去,皇帝還是不忍他此等慘狀,收回手聽下文。
李緒跪著向前,不熟練的與皇帝親近,他的聲音只有皇帝能聽見,無論我如何豎起耳朵聽也無濟于事。
等他說完,皇帝看向我,擺手令侍衛(wèi)松開我,“既然與她無關(guān),那就讓她替你在這兒跪著吧?!?/p>
跪著跪著總比沒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