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汐就像一個(gè)迷,每當(dāng)她以為了解時(shí),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冰山一角。
君羲看向鮫人線條清晰流暢的下顎線,以及那銀發(fā)中露出的尖耳朵,毫不客氣伸手捏住耳朵尖尖。
女人語氣帶著一絲危險(xiǎn)。
“阿汐,你可真是給了孤很多驚喜?!?/p>
溟汐想故技重施裝柔弱扮可憐,還沒醞釀好眼淚,就被女人無情打斷。
“說說看,阿汐身上還有什么孤不知道的秘密?嗯?”
溟汐垂眸,不敢去看君羲的眼睛,他能說他隱瞞的有很多嗎?
至少,他和她喜歡的男子模樣基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他殺伐果斷,族中獨(dú)攬大權(quán),打壓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們,戴上王冠,成了鮫人族的王。
可他對(duì)做王不感興趣,只想孤魚北游,到君羲身邊。
與其說是君羲強(qiáng)取豪奪,倒不如說……
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精心籌謀。
鮫人眼底深沉,看似是獵物的他,其實(shí)才是想狩獵妻主的獵人吶~
可這些,他通通都不想說,他不想失了她的喜歡,哪怕這喜歡只是基于他的偽裝,并不是真正的他。
也不想失去呢。
溟汐心中黑暗翻涌,他快要壓制不住被他鎖在內(nèi)心深處的野獸了,這只野獸很瘋狂,為了目的不著手段,黑暗暴力。
鮫人并不想嚇到女人。
所以他抬眸時(shí),那只叫囂著想沖出牢籠的野獸又被他落下重重枷鎖,關(guān)回黑暗,不見天光。
鮫人笑得無辜純潔,眉心描了冰藍(lán)色雪蓮花鈿,更顯得純潔無瑕。
“妻主,侍身哪里有什么秘密,不過是勾引妻主的小手段罷了?!?/p>
一番話說就說,偏偏眼神帶著鉤子,仗著有帳篷隔絕聲音就如此大膽!
君羲眸色一暗,但她理智尚在,哪怕被鮫人勾得心癢癢也沒有做什么。
“不愿說?”
君羲發(fā)現(xiàn),溟汐在說謊騙她時(shí),格外喜歡喊她妻主,自稱侍身。
溟汐聞言,知道君羲是不信,他了解她,太女殿下疑心重得很,可他現(xiàn)在不想說……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可遇到君羲之后,他怕了,怕君羲的寵愛歡喜在知道他真面目后像泡影一樣幻滅,消失無痕。
他承受不住的。
溟汐做了一個(gè)大膽的動(dòng)作,男人卸甲解衣,金屬甲片碰撞聲在帳篷中落地響起,讓人耳朵酥麻。
他勾住女人的脖子,側(cè)頭在她耳畔耳語。
“羲羲,給你喝血,別問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