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場專門給她布的棋局,就等她以身入局了。
“孤對那什么鬼公子不感興趣,鳳染,關(guān)于漾州海岸線一帶兵患,可有什么消息?”
鳳染搖了搖頭,眉心緊蹙。
怪就怪在這里,據(jù)戶部尚書王紫汐奏折中所言,漾州和綏州被倭寇、海匪困擾已久,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可,鳳染和心腹喬裝打扮進了綏州羽城,卻見羽城百姓安居樂業(yè)、官宦商賈家的年輕小姐公子們不是在舉辦賞花宴,就是在舉辦賞花宴的路上。
鳳染當即覺得很不對勁,怕羽城是特殊情況,還去了臨近的幾個城池察看,卻見這幾個城池都和羽城一樣的情況。
壓根看不出一點被倭寇欺壓掠奪的影子。
君羲沉臉,若是如此……
那上一世,沈長卿所有裝弱扮可憐,向她訴說的經(jīng)歷,就全都是謊言!
王紫汐不會嫌命長給她虛假消息,漾州、綏州肯定存在大問題。
看來,不能操之過急。
也罷,鴻門宴已經(jīng)設(shè)好,她就以身入局,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貓膩。
“鳳染,你帶兩千騎兵潛去漾州、綏州海岸線,探聽真實信息?!?/p>
“鳳輕,你帶一千騎兵在羽城外密林駐扎,孤要以身入局,你在外隨時策應(yīng)?!?/p>
下達指令后,君羲才柔聲對溟汐道:
“阿汐,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就在城外等我,鳳輕她們會保護好你。”
溟汐跟著她進羽城太過危險,君羲怕自己保護不好男人。
溟汐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他任性的時候,要怪就怪他裝柔弱裝得實在是爐火純青,成了君羲印象中柔弱、需要保護的弱男子了。
他咬了咬唇,湊近君羲耳畔,用二人才能聽到的音波道:
“羲羲,保護好自己?!?/p>
然后,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半個巴掌大的琉璃瓶。
可以看到里面藍色的流光,這是……
“羲羲,這個琉璃瓶里是我的血,以防萬一,你帶上?!?/p>
君羲接過琉璃瓶,這才發(fā)現(xiàn),溟汐巧思,將琉璃瓶用藍色繩索固定,可以掛在脖子上。
“阿汐,孤要你……”
女人眼神千回百轉(zhuǎn),親昵拉住男人的大手。
“親手給孤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