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太趕,日子定在成親第二日,以我去平州治水的名義,秘密前往萬州?!?/p>
成親第二日,也就是說他們連度恩愛的時間都沒有,夜銜燭就要離開。
“好?!蹦厩帱c頭,“讓喪彪跟你一起去?!?/p>
墨染青摸了摸橫在一旁的玉筆,夜銜燭放下她后,她就恢復了原身。
墨染青沒有想過喪彪和夜銜燭的契合度這么高,竟然可以化身為劍。
這倒是給了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你跟我一起?!币广暊T不放心墨染青自己在京城。
他走后,墨染青在京城幾乎沒有后盾,他不想把她留在險地。
“我不能離開京城?!蹦厩嗾f,“新婚離京,太后必然會懷疑,我要留下來處理接下來的后事。牽動林家,相當于掀起半個朝堂,皇上一個人頂不住,你也不想前腳剛走,后腳太后提出廢帝吧。”
夜銜燭抬眸看向墨染青,情緒復雜。
傷口重新包扎好,墨染青用另一只手,勾著夜銜燭的腰帶拉向自己,“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一定是皇后有了身孕,皇上才這么著急想拔除林家?!?/p>
“什么事都不瞞不過你。”夜銜燭欺身靠近墨染青,將她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林家控制朝堂的籌碼。若是皇兄再繼續(xù)退縮下去,那大堰就真的姓林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墨染青后仰,拉著夜銜燭上榻,“外面天都要亮了,照顧一下體力人,讓我睡會兒吧。”
夜銜燭突然俯身,將裹在墨染青身上的巾帛扯下。
墨染青渾身一顫,耳尖瞬間燒紅,“你……做什么!”
“討債!”
墨染青撐著胳膊后退,那只受傷的手又被夜銜燭攥在手里,“討什么債?”
夜銜燭瞥了一眼墨染青受傷的手,挑眉道,“你說呢?”
“夜銜燭,你有沒有良心?!蹦厩喑吨眍^砸向他,又被他攥住另一只手,壓在身體兩側(cè)。
她剛被折騰了一夜,好不容易要睡了,又要被刺殺,好不容易躲過一劫,這人還不放過她。
還未回神,夜銜燭已欺身咬向墨染青的脖頸。
牙齒落在皮膚的剎那,她疼得悶哼一聲,卻被夜銜燭按進懷里。